佳,唤作丹珍,足可供养一位洞天真人修行百载有余。若是以诸如钧阳精气之类的天地纯灵之精相辅,用上数百载也非难事。
张衍微微一笑,道:“魔宗乃我玄门之敌,为大局计,渡真殿自当出力。”
世家一方几名真人见他松口,皆是神情微松。
殿上又再议几句后,见再无他事,秦掌门把拂尘一摆,道:“张衍留下,你等各自散去吧。”
殿下诸真齐声应诺,打个道揖,便退出大殿,起清光各回自家洞府。
殿中独留二人之后,秦掌门随意问了几句游历之事,便道:“三十日后,再来此处,我有话交代与你。”
张衍心下一动,看了看掌门离去背影,若有所思。待出得殿来,一名童子上来,恭敬递上几枚玉柬,道:“张殿主,此是几位真人命小童交由殿主的。”
张衍拿来一看,却是齐云天、孙真人等人所留,俱是邀他前去赴宴的,便就收入袖中,纵光而下。
并不先往门中回返,而是往丹鼎院去,法力只是一转,便已遁至那鱼舟之前。
只是他此时法力浩大,那艘载舟怪鱼只感得半点气机,便似受了惊吓,瑟瑟发抖,致那舟船摇摆不定。
周崇举自是察觉,立时从里间出来,抬头一望,面露喜色,抚须笑道:“为兄便知是师弟来了。”
张衍稽首道:“惊扰师兄清修了。”
周崇举笑道:“哪里话来,以师弟今时今日之修为,能亲身来此,却是我老脸有光。”又上下看他一眼,连连点头,叹道:“师弟能得洞天,我今世复仇有望也。”
说着,便就招呼他往里来。
张衍到得鱼舟之内坐定,便将一物取出,摆在案上,道:“今去海上,却是得了这增寿奇物,小弟得之无用,便赠与师兄了。”
周崇举叹道:“师弟有心了。”
他拿来打开一看,见是两枚青嫩嫩的果实,仔细辨认片刻,抚须言道:“原来是大椿果,往日我也只在古籍图谱之上见得,传闻这神木万载之前便已绝迹九洲,师弟是自何处得来?”
张衍并无隐瞒,将此物来历一说,周崇举听罢,连连摇头,道:“那宣照宫修士也是不得其法,白白浪费了这好物,若我用之,当秘药相辅,入炉熬炼,至少还能再增两成药效。”
张衍一笑,周崇举乃是丹道宗师,旁人岂能相比,就是通晓法门,宝材不缺,也未必能炼了出来。
周崇举将神木果收好之后,把头一抬,郑重言道:“师弟,你不必为为兄挂忧,为兄别的本事未有,丹道一途颇有心得,有你先后送来的延寿之物,再添个数百寿数非是难事。”他顿了顿,郑重道:“下来数百年中,你当全力提升修为,以应付大劫。”
张衍坐有一个时辰,就自丹鼎院出来,而后纵开光虹,一道清光往渡真殿飞驰。
到了外殿,把袖一挥,一道灵光飞去,须臾,二十余道遁光飞来,落在阶下,躬身下拜,齐声道:“参见真人。”
张衍目光一扫,眼前这些人中,站有四名三重境修士,便道:“值役长老可都是到了?”
一人老道走前两步,揖礼道:“回禀殿主,左右两殿值役长老皆在此地。”
张衍一弹指,便有一道法符落下,淡声道:“汝等可照此行事。”
那老道接来之后,俯首一观,恭敬道:“谨遵上谕。”
张衍微微点头,心下也是起得几分感慨。
想及此前,他为破魔穴,四处延揽人手,可是大费周折,便是如此,上殿长老之中,除彭誉舟掌门下谕之外,未能够动一人,而今其等去向生死,自己却可一言而决。
不入此境,纵然辈位再高,修行再久,亦不过是一棋子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