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天外撞见,也是缘法,有何事可以明言,如不是太过为难,贫道可以相助一二。”
荆仓老祖打个稽首,道:“那老道我便直言了,东华诸派于丕矢宫中一会,其结局老道已有所耳闻,而今我亦欲与贵派结盟,不知张真人之意如何?”
张衍不禁看他两眼,心道这位荆仓老祖倒是好算计。
对方算得上是蓬远祖师,两家若是结盟,那么溟沧派身为盟友一方,自需照拂盟友,如此便就轻易解决了身后之忧。
不过他并不以为意,对方能提出这等条件,显然是认为在别处地方能帮得上溟沧派,便道:“蓬远不过小门,以元婴掌宗,而我溟沧派传系万载,十三洞天,两者相比,好若天壤之别,道友却欲同席论交,不知有何倚仗?”
荆仓老祖道:“我虽一缕分神,但原身所晓一切,我亦知之,便拿脱界他去之法,也一清二楚,真人若有意,可全数奉出。”
张衍挑了挑眉,对方言语中不提溟沧派,只提他自身,显这条件只用来交换他点头。
溟沧派中有过数位飞升真人,其等所留道籍密册,他身为渡真殿殿主,也有资格观得,说来不缺这等法门。
但这荆仓老道居然能从一介散修之身修至飞升地步,纵然是借了前人小界所遗丹玉,却也很是不凡了,其毕生所得,自也有借鉴之处,便颌首道:“纵使贫道愿意,也还需说服掌门真人。”
荆仓老祖伸出三根指头,道:“据老道所知,这天下间,不计今人占据,尚存于世的小界还有三处,愿都送与贵派。”
张衍哦了一声,稍有意动。
前人所遗小界,多半内藏丹玉,便抛开此物不提,亦是一处上好洞天福地,若当真有三界在手,对宗门好处自不待言。
他点首道:“道友好手笔,有这三处小界,贫道不难说服门中定下盟约,除此外,不知道友可还有求?”
荆仓老稽首俯身一礼,道:“确有一事,老道我不过一囚灵而已,自身无法修持,纵蓬远派能再传承万载,又能如何?还不是困顿此间,尚且比不得妖魔自在,但若能与天宫相合,真正成此殿中真灵,却可不受拘限,更能在关键之时相助贵派。”
张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难得见,这才是对方真正所求,不过相较前面条件而言,自己这处已是占了便宜了,且他能感觉到,对方还有什么隐秘之事未曾抛出,此事若能帮衬,倒不妨应下,便道:“不该如何助得道友?”
荆仓老稽首道:“要解此困境,则必得清澄自身,消杀分神之中执念妄意,这便需拜托道友了。”
张衍听他解释了一番,才知这数千载以来,因其与蓬远派弟子神念交通,固然得了好处,可以长存于世,但是同样,在感得诸般执念妄念之时,自身也受其侵染,不似此前纯粹,而越是如此,便越不能与真宝相合。
这就好比他自身本是一潭清澈静池,每一回有弟子心神呼应,则必生波澜,又掺入泥垢,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滩浑水了。
而这其中,最大执念竟是对着那太昊派而去。
因一桩故事,蓬远派与之极为不合,双方弟子若在山外撞见,那必是动手,因天宫罡煞克制对手,故每回对敌,必是以神意沟通天宫,使这执念愈染愈深。
荆仓老祖叹道:“还请道友为我蓬远张目,平息这份怨气,若能如此,我便可解开少许枷锁了。”
张衍稍一思忖,笑道:“这等小辈间事,不难解决,回去小作安排即可,只听道友所言,如此还离那解脱甚远,想是还有莫大执念妄意在身?不知可否告,如是方便,可替道友一并解除了。”
荆仓老祖却是一阵沉默,最后歉然道:“感谢道友好意,只此中有些事却不便明言,只能告之道友,不会是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