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布疑阵,这才来做验证。”
他目光看向远空深处,道:“玉霄派究竟如何决断,这一二日内,当就能见得分晓了,我等拭目以待就是。”
玉霄派诸位真人等了许久之后,亢正真人终是缓缓言道:“我方才以我手中青枢金刺相试,已是探得那大阵虚实。此阵沟通地脉,下有阵基,上有阵盘,只比寻常守山门守宗大阵稍欠几份火候,且有一处当需注意,其等虽竭力掩盖,但我仍是辨得,那阵中有一股此前未曾见过的清盛气机,那镇压禁阵之人,当不止陶、米二人。”
吴如扬道:“不知那最后一人是谁?”
亢正真人道:“那气机虽正,但未脱妖性,应非是人身成就。极可能就是那李岫弥,不想到当年未曾阻得他成就,如今反倒让其成了气候。”
众人不由都是拧起了眉关,
如此坚牢的阵势,想要拿了下来,其难度不亚于攻打一座山门大阵。
尤其是其中足足有三名洞天真人坐镇,要想破除,除非是玉霄派倾巢而出。
可莫要忘了对方还有龙宫可供挪跃,万一见事机不利,大可抽身退去,他们根本阻拦不得,最为头疼的是,就是如此,其过个数十载还能再回来,到时莫非还要再驱逐一次么?那玉霄派举派上下当真要被牵扯在这里了。
宿衡真人考虑片刻,打个稽首,道:“小侄有几语,许是有些思虑不周,不知当讲不当讲。”
亢正真人把手一抬,道:“如今这事,正当集思广益,师侄可以说来一闻。”
宿衡真人躬身道:“小侄以为,陶真宏等人时隔六十年,再次卷土重来,当早是准备好了一应手段,我等若仓促动手,怕是正中其等下怀。”
亢正真人沉声道:“有理,你且继续说来。”
宿衡真人接下去言道:“不过此回情形也与前次不同,前回那风陵海与南崖洲之间并无阻隔,法力一动,就可威胁我山门根基,故必须逐走此辈,然这一次,其等却是在南海之上筑阵,小侄以为,不妨就以风陵海为依凭,起得法坛,再派遣门中真人坐镇,便可御敌于域外了。”
亢正真人道:“嗯,你这是想化攻为守,引敌出巢,也是个办法。”
宿衡真人一个躬身,道:“师伯法眼无差,小侄正是这个意思。”
此间诸人不觉点头。
那大阵与南崖洲之间是隔着一个风陵海的,只要在这风陵海上筑造法坛,就可作为南崖洲屏障,再派一二人前去镇守,倒的确不怕对方能坏了这方洲陆。
对方若见此景,想必也会设法破坏,但若是只用法宝来攻击,那正好将之一一毁去,要是亲身过来,集玉霄之力,不难将其拿下,若是不敢动,也可维持僵局。
虽然如此做要分出玉霄一部分力量,终究还是遂了溟沧派的心意,可这也是眼下最为妥当的处理办法了。
亢正见无人出声,便看向吴如扬,道:“吴真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汝扬道:“吴某并无异议,只是这坐镇风陵海之人,不知何人合适?”
亢正真人道:“心明殿主此前有失察之责,可去此处镇守,将功赎罪。”
周如英不敢违抗,应了下来,
宿衡真人道:“只是陶真宏处有三人,心明殿主这处一人可是应付不来。”
周氏几人目光,皆是往吴氏三位真人看来。
过有一会儿,吴汝扬缓缓言道:“云璧向来稳重,可与周师侄一同镇守。”
亢正真人道:“前次出使骊山,也是他们二人,那次做得甚好,也愿此回莫要让门中失望。”
周如英、吴云璧都是凛然称是。
几日之后,陶、李等人并未等来玉霄攻势,而是听得其在风陵海上修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