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掌门压制之下皆是无法自如运转,
他顿时意识到,若不想办法破开此局,那么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未想要提前动用这一手。”
他眼中内中现出几分犹豫,但最后还是恢复为一片冷静。
就在这瞬时间,他浑身生机气血以极其古怪的速度往下消退,好似原本满满的一池蓄水不知哪里打开了一个大缺口,使之不断流泄了出去。
张衍一挑眉,在他感应之中,天鬼之祖的神魂却是骤然消失不见,那留在原处的,只是一具空空荡荡的躯体。
两位掌门也是察觉到了这等变化,不过他们并未因此收手,法力仍是源源不断涌去。
只几个呼吸之后,那天鬼之祖身躯就变作了一座灰黑石像。
两人各是沉吟一下,便将法力撤了回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那石像就崩裂崩碎成了无数碎屑粉末,飘散在了虚空之中。
岳轩霄淡声言道:“此僚果是把神魂气血转挪到了他处。”
秦掌门颌首言道:“只看其落在何处了,如此庞大的血气神魂,不是任何人都可承受的,只要在山海界中现了出来,我等立刻便能知晓。”
他望向远处无尽星空,“但若不在,日后却要费些手脚了。”
先前商议之中,他们也曾预料到可能会有这等情况发生,天鬼之祖既然能收得两位同族入身,那很说不定其也能反其道而行之。
或许这山海界何处还隐藏有一头鬼祖,也或许那后手藏身在虚空某处,假使是一个可能,那就是一个极大隐患了,需得平定山海界后,再去设法找寻了。
张衍站在一旁,却是若有所思。
秦掌门见他如此,言道:“渡真殿主可是想到了什么?”
张衍转了过来,目中有一丝莫名光亮,“弟子许是知晓这天鬼之祖去了何处。”
北天寒渊某一处雪峰之上,可见原来地穴火口之处,被一整片冰池所填满,而在那冰下万丈所在,有一个白衣女子正在其中沉眠。
若是张衍在此,就能认出,这正是那勾月妖祖。
这位妖祖自与张衍签了法契之后,就知天鬼与九洲这两家必有一战,许是在这百数年内,为避免被牵扯进去,就躲藏进了片冰原之中。
为怕自身气息泄露出去,从而被天鬼寻了出来,故是把自己冰封在了这火口天池之下,准备睡个千数载再出来。
可是忽然之间,她蹙了眉关,脸容之上露出惊骇之色,似是在反抗什么一般,努力挣扎了起来。
以妖祖之力,只这么一动,必可掀翻洲陆,把这处冰原都是毁去。
可是此刻,她一举一动却是变得无力异常,只是周围冰水起了几圈涟漪,便连自身气机也是在不断弱去。
不知过去多久,她停止了动作,而后整个人退还为一团拳头大的气血,在那里滚动不休。
这血团如在婴孩在母胎之中一般,却是逐渐生出了骨肉脏腑,四肢头颅,再缓缓变作了天鬼始祖的模样。
大约有数个呼吸,天鬼始祖睁开双目,舒张身躯,在冰水之中站直了身躯。
他当年为能不受一方天地约束,曾经求问过天外那方势力,请教如何才能超脱此界。
那时得了一门秘法,他身为伯白之子,本是神通广大,只是太过亢猛阳烈,需得在修持到九变之前,寻得一名伯玄之后,待功行足满后,将之吞下,如此阴阳和济混同,就极大机会撞去天外,
而那勾月妖祖正伯玄后裔,当年便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留下此妖不杀,并暗暗做好了手脚,为得是将来功行到了一定境地,直接将其吞了,。
只是方才他被张衍等三人逼到了绝路之上,纵然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