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法力以维系其运转。
这并非是为阻挡他人进来,而是护住这座洞府,稍稍延阻此间朽损,他算是在这里得了好处的,此举权当是回报了。
跨步行至外间,他朝外看了看,就往那右侧耳洞行去。
两处耳洞彼此并列,相距不远,不多时,就入到洞窟之内,见这里却是摆放着一只青铜圆鼎,鼎身有一人高下,鼎耳不在上方,而是列在两旁,大而雍容,直垂于地,鼎身修长,口沿略张,下方三只鼎脚撑开,望来好若一杯盏,
此鼎铭刻纹饰极尽华美,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处一对狭长眼目,似经过特殊手段祭炼,内中有雷光暗藏,似隐赫赫神威。
张衍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一弹指,打了一缕灵机入内,便就有丝丝缕缕清气自鼎口冒出,并缓缓往一处聚拢,好像要生出什么变化来,只是差了一点什么,始终未能成功,半晌方才散去。
他不禁目光一亮,走近两步,见鼎中以特殊手法存放有不少天材地宝,这当是上回祭炼后余下的。想了一想,把袖一挥,这一回,却是送了一道紫清灵机到了鼎中。
此气一到里间,整个大鼎嗡嗡震动,并有龙吟凤鸣之声传出,那鼎上双目也是开阖不定,等有半个时辰之后,有白光腾空而起,照亮整个洞府,并最在上方凝结为一枚米粒大小的丹丸。
他心意一动,这丹药如受驱使,自上飘下,拿入手中察看片刻,不觉微微一笑,又望向那大鼎,点首道:“得此一物,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他已是看了出来,此物当是用来聚炼那凡蜕修士所用大药的。
炼造大药的方法九洲亦有,只是到了东华十六派这一段时期,紫清灵机几是用尽,只能束之高阁。后来虽是到了山海界,可九洲修士忙着四处征伐,开立山门,还要防备天外修士,根本没有这等时间去做此事,况且可要想炼得此物,需用许多外药不提,动辄要数百上千年,那还不如直接取用紫清灵机。
但有了这个宝鼎便就不同了,只消投入清灵与宝材外药,再有一名凡蜕修士出手,就可祭炼出来。
他一拂袖,就将这座宝鼎收入了小界之内,再度转到外间,重新来到晶石之前。
这一次他不再是于远处观望,而是缓缓飘身而上,同时竭力收束法力,免得灵机溢出,震坏了此处。
到了近处,这回却有了不同发现,竟有一缕神意隐藏在内,心下微讶,“方才我观望时不曾察觉,显然留下神意之人功行当是与我挨近,那便待我来看上一看,看可否探出此处来历。”
他心念一转,心神投入其中,便就观览起那缕神意来。
只是下一刻,他便从中退了出来,却已是大约弄清楚了前后因果。
这座地星本来为钧尘界中一个上古宗派守青洞所有,此派并非功传一家,而是由数个大宗为定盟而成,目的却是为了对敌那玉壶君。
这些人自知不敌这位龙君,便想要集合诸人之力祭炼出一件至宝,参与此事之人不仅个个来历不凡,且投入代价之大也着实让人心惊。
其等为此事不惜将十数座天域灵机抽取一空,并在虚天之中擒捉了上百种凶怪,而为了能有合适一用承载宝胎,最后却是寻了那晶石过来。
此物来历也大不简单,乃是玉壶君二子昌纯之心,古怪的是,这一位居然是其心甘情愿拿了出来的。
当时守青洞功行最高之人名唤西吾道人,在此人主持之下,众人躲到了这处蛮荒天域炼宝,本来计划一切顺利,但是在宝成之日,却是出了变故。
那西吾道人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抽手而去,以至前功尽弃,不仅如此,其还取走了数件关键宝材,当场破空飞去,从此不知下落。
经此一事,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