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泉莱道人祖师所居之地,看得出来,这处原来因是有外来伟力侵染,所以迟迟未曾崩塌,可距离走到那尽头也是不远了,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随着这方现世长河消弭,内中诸天也将一同寂灭。
他当即起得一缕意识往里渡入进去,便见自己落在了一片残破地陆之上,浑霾一片,而天幕半边昏暗,半边微光,那里红白斑点交织,更有甚者,已是漆黑寂暗一片,好似在那里吞陷万物,这实是灵机绝尽,诸星坠落,由生至死之象。
他本想试着一观过去,但因为那股伟力所阻,所以看去模模糊糊,而此此力与已这方现世混合一片,若是强行为之,很可能致其提前崩灭。
他于瞬息之间,就那将未曾破散的诸天世宇观望一圈下来,但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之物,便又自里退出。
下来他又检视了玉盘所照其余现世,多数毫无价值。此时他差不多已能确定,那位于太冥祖师相关弟子身处之地,很可能就在缺失那一角所指之地,所以暂且是无法寻到了。
好在他对此并不执着,能找到固然是好,找不到也是无碍,至少这玉盘是拿到了手中,这应该也是一件宝物,等弄明白此中之妙,不定还能有所大用。
簪元道人自拜别张衍之后,又再度回到了那方凝滞现世之中,那坐于阴阳两气之中的道人见他回来,道:“道友此去试探如何?”
簪元道人回道:“那位张道友十分谨慎,虽是开得那方门户,可我在那里盘恒片刻,半点痕迹也不曾显露出来,看来早有防备了。”
那道人叹道:“纵然做得再是妥当,若是外敌齐至,也未见得可以抵挡。”他往一边看去,“如我所料不差,玉漏等辈已然忍耐不住,很可能会再举法力,与之一争。”
簪元道人神情一肃,道:“那我等可要前去帮衬?”
那道人略作思量,道:“不急,这位张道友现下当还能应付,待其扛不住时我等再出手不迟。”
簪元道人一思,道:“可如此那张道人就未必与我交心了。”
危机关头出手固然是好,也能赢下一个人情,可这等作法实在太过功利了,他认为就算帮了张衍,后者因为人情之故,可能会设法还报,可决计不会把你视作亲近之人,这便很不利于他们后续谋划了,毕竟他不但想得到那一处造化之精所在,同时也很想把张衍拉拢过来。
那道人摇头道:“如此安排非是为了讨人情,而是为了防备即将到来之人。”
簪元道人拧眉道:“是啊,这位不太好对付,但还难知其何时到来。”
那道人言:“等着就是了,实则要是这位张道友真能凭自家行解决此事,那反是好事,我等也不必过早露面了。”
曜汉老祖三人在议妥之后,再无迟疑,准备再度出手夺取布须天。
为此一事,他们已是投入许多心力,甚至造化之精残片也是用出去了不少,似借给那二位的残片到现在仍未讨回,而且也不太可能讨得回来了,是故此事必须做成,而且必须抢在他人得手之前,否则就成了为人前驱了。
因为上次失败之故,所以他们这次显得更为小心。
曜汉老祖察看片刻,见随张衍法力扩展,竟然浮腾出万千现世。
他知晓布须天门户必定在其中某一个现世之内,可是凭他眼力,也是难以看出到底哪一处方才是自己目标所在,只有模模糊糊一片,明白张衍已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道:“两位道友,其人早已布置好了,正坐待我上门,我若这般前去,却是正中其下怀。”
羽丘道人言:“道友可有对策?”
曜汉老祖道:“不妨再造现世,如能引其来攻,我等便可以逸待劳,若其不动,那我辈没了他搅扰,化因果推演,仍是有机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