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默默沉思着。
与相觉一番对话,他虽是没有答应其人所请,可心中已是有所动摇,之所以还犹豫不绝,并非是怕引动造化之灵,既然各自伟力有了明确目标,那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一位引出来,就算相觉是造化之灵借托分身也不可能,只是相觉所言之人,在他忆识之中极为强势,若是这位真的回来,就算将玄元道人击败,也不过是换了一人坐在那布须天罢了,他很怕费了一番功夫,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
思索之际,忽然感应到一股神意过来,心念一转,便接引过来,随即转入莫名之中,便见一个道人站在那里,
他打一个稽首,道:”“微明道友,你怎么寻来了?”
自前次围攻张衍失利后,微明就很少再与他们走到一处了。
他知道其人是怕自己治下的三处造化之地也被那玄元道人收去,故而才如此,他也是理解这等做法。
其实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这三处被收走,故也是一直有意无意配合其人,做出一副疏离之态。
微明还了一礼,道:“相觉道友来寻过我了,”
季庄心下了然,道:“那想必他已是与你说过那件事了?”
微明微微点头。
季庄道:“那么道友是何意见?”
微明道:“我以为可以遵从此意。”
季庄叹一声,道:“看来道友今日是来劝说我的。”
微明摇头道:“我非是来劝说道友,道友便不同意,我亦会连同相觉道友将那位接引伟力归来,道友愿做什么便做什么,只答应要不从旁搅乱便好。”
季庄不解道:“道友为何愿意接纳这一位归来?恕我直言,这一位并非那么好相与,那玄元道人虽然咄咄逼人,可做事实际并不是不讲道理,但这位可从来不讲究这些,只从本心,随性而为,很是难以理喻。”
微明道:“恰恰因为是这样,所以这一位不可能是那造化之灵。”
季庄仔细想了一想,道:“道友凭何能够断定此事?”
微明道:“造化之灵便是吞夺我辈,行事也当有章法,似那道法高强之人必是下选,因为这极不容易做到,其次也需被吞夺之人行事谨慎缜密,这样才有望接引正身归来,那一位行事若还如原先一般,那是极易得罪同道的,反而最不可能。”
季庄摇摇头,道:“我却以为随心随性方是最大不妥,若是这位忽然想起要把那造化之灵唤到诸有之中,两位待要如何?”
微明道:“道友多虑了。”
季庄道:“我知两位认为这一位到来可制衡那玄元道人,至少有其承担其人压力,我等就可从中得利,可事情发展未必会如二位道友之愿。”
说到这里,他叹一声,“其实就算我等之中有造化之灵借托之身,因彼此实力相近,此刻也做不了什么,反而这一位要是造化之灵,若其归来伟力在我辈之上,那方是极大不妥。”
微明道:“我说服不了道友,自也不会勉强道友,只是希望道友若有什么打算,也需三思而行。”
季庄不言。
微明打个稽首,便就退了出去,坐了一会儿,将相觉神意接引过来。
相觉笑道:“如何?”
微明道:“季庄道友坚持己见,此事他是不会掺和进来了,不过我观他态度,应也不会阻碍我等行事。”
相觉道:“哦?不想季庄道友这回竟是这般固执。”
微明道:“此事便无有他,此等事我等也是一样可以做得。”
相觉道:“只要道友愿意站我辈这边便好,季庄道友不从便不从吧,待得那位归来,他便会知道我等选择乃是对的。”
张衍此时正在清寰宫中观摩大道,他忽然睁开眼目看去,见得冥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