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晕,塞进马车,没了动静。
等礼百针再醒来时,刚好看到前方那巨大的,熟悉的,令人恐惧的,礼府!
而站在门口等待,则是……礼品城!那个,无数个夜晚中,都如梦魇般恐怖的……父亲大人!
明明过去了五年,父亲大人的容颜,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就好似时间定格了在那一夜一般。
似乎感觉到了马车里礼百针的视线。礼品城转过头来,朝礼百针咧开了嘴,露出恐怖的笑容。
那熟悉的,宛如梦魇般的笑容!直到这时,那一直压在心头,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才突然如潮涌般爆发。
礼百针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啊的怪叫了一声,拼了命地往马车的角落里缩去,心脏怦怦直跳。
好在这时候,马车的帘子被什么人放下,挡住了视线,才让人心下稍安。
强烈的恐惧,甚至让他都在一瞬忘记了刁德一,忘记了愚地府的一切。
五年了。过去五年了。我可以面对的!我已经成长了!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礼百针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而就在这时。刷——一只打手,忽然突破灰色的门帘,猛地抓向了他的衣领。
在他惊恐的尖叫声中,猛地往后一拽,直接将他拽出了马车,拖着了地上。
礼百针勉强睁眼的刹那,一只大脸几乎贴脸的近在眼前。
“小百针,好久不见啊。”浓郁的恶臭,和一口黑牙,让礼百针,如坠深渊。
……
“灵,是很特殊的玩意。”
“它的成长条件很复杂,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说不定游荡的时间到了,就会变强。”
“说不定需要沉浸在冰湖中,才能变强。”
“这种无规则的变强途径,让大部分灵,如无头苍蝇般,野蛮生长,或无声寂灭。”
“所以灵才需要容器,也就是信仰者。”
“信仰者,可以让灵的成长方式变得稳定。”
“只要容器能够成长,灵也就能跟着成长。”
“当灵成长到一定程度,灵会侵蚀容器,自己成为主宰。”
“这个过程,会让容器,切断所有情感。并且消灭任何可能唤醒容器意识的存在。”
“然后,灵,就独立了。完成了一次进化,寻找下一个目标,周而复始,直到……成神,或者被消灭。”
“对于我们妖魔而言,灵就如同天敌般可怕,天生对立。”
“因为信仰者,是可以通过杀死我们妖魔,来获得力量的。”
“面对天敌,我们可以选择逃跑,对抗,或者……研究!”
“所以我们要琢磨灵,研究灵,甚至得到灵的力量,才能完成真正的翻身。”
“你能懂吗?”一间大宅里,礼十刀,对着坐在对面喝茶的少年,侃侃而谈。
那磁性的声音,富有感情的起伏,仿佛在吟唱一首诗,但手中拿着的,则是一张蓝色的,伴有折皱的纸张,若仔细观察的话,是可以看出,好像是某种千纸鹤的折痕。
当礼十刀将最后几个字念完的时候,这蓝色纸张就从他手中,快速分解消失。
然后他就走到方羽面前坐下,夺过方羽手中还抿着的茶杯,一口饮尽。
“那是我的……”方羽没再说下去,因为礼十刀已经在盯着他笑了。
“我刚才说的,你懂了没?”方羽摇头。
“不懂!”理直气壮。礼十刀忍不住笑。
“我也是。”他顿了下说道。
“蓝大人这种才是真的有大志啊,又是研究灵,又是研究妖魔的未来的。”
“我特意让蓝大人留下这种纸条,多一次阅读机会,就是想给你也熏陶熏陶,沾沾这种大志气。咱们以后,迟早也要走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