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子也是怨言极大的,竟然把他们丢在那里管都不管!
赵权父子抿着嘴,再不悦也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只能盼着两个人赶紧好了滚蛋!
第二天一早,滕淑兰才发现狍富贵。
“这个就是成精的狍子?”
甜宝点头,“对,受伤了,要在咱家住一段时间。”
滕淑兰看着躺在炕上的狍子,摇了摇头,“成精了咋还能受伤?看着也不聪明呀?”
动物成精了不都该嘎嘎聪明吗?
甜宝乐了,看来有这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滕淑兰早饭做的荠菜玉米面团子,甜宝用小筐装了一些去找师父,今天早饭和师父一起吃。
她到的时候杨宗德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师父吃饭了吗?”
杨宗德手没停,睨了她一眼,“你没来我吃啥饭?”
甜宝“啧”了一声,“算出来我要带着早饭来找你了?”
杨宗德傲娇地一扬头。
甜宝拎着篮子进屋,将饭团子、咸菜和粥摆在桌子上。
“师父,我想问问你和贺云天之前有什么过节?”
杨宗德拿着菜团的手一顿,“怎么?和他起冲突了?”
甜宝把半夜的事讲了一遍。
杨宗德微皱一下眉毛,“这人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赵权没救了。
救他得背多大的因果?
将来都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我和贺云天的矛盾要追朔到四十年前了。他师父就是个没有做事准则的人,只要给钱什么邪法都敢做。当年我和师父没少坏他们的事。很多都是可怜人,有被打死的长工,有被害死的小妾,贺云天的师父当年更狠,都是直接灭魂,最后没得善终,在山中被野兽撕咬的死无全尸。”
“什么样的师父收什么样的徒弟,贺云天依然走他师父的老路,只不过不会灭魂了,但是会用邪法镇压冤魂,使其永世不得超生。我还在道观的时候坏了几次他的事,也因此被他记恨上了。”
甜宝不解,“师父,他做了那么多有损阴德的事,赚了那么多的钱,但是他穿得也不好,甚至没他徒弟穿戴得好,看他面相也不是好酒色的人,他到底图啥呢?”
杨宗德笑笑,“有些人没有任何缘由,就喜欢挑战禁忌的事,图财也图刺激,不喜欢花钱的人不代表他不爱财。贺云天从年轻时就喜欢逆天而为,越禁忌的事越要去做。”
“他拿我没办法,你昨天又得罪了他,新仇旧恨他一定会全记在你头上的,你要多加小心!”
甜宝点头,“我知道。”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手绢,打开,里面是两个缝的奇丑无比的小布人。
杨宗德一看就乐了,“你这一点进步也没有啊!”
甜宝脸不红心不跳,“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她从小到大,她的动手能力仅限于打架,剩下的……极差,做手工永远做的最丑的那一个。
两个小布偶上面缝着那对师徒的头发,还涂抹着他们的血。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甜宝不怕报复,但是她有姥姥。
昨天她那么热衷于给俩人打出血就是为了收集他们的血液。
有了血,有了头发就能做很多事,这两样比生日时辰都好使。
管闲事就得有要得罪人的觉悟。
有了这两个布偶,就相当于这俩人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吃过饭,甜宝就和姥姥一起去店里。
一出门,她就看见门口有几只傻狍子叼着草或叼着浆果在探头探脑的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