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玄璎神识探过去,惊愕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可以附着在赤血旗上,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残念的存在! 师玄璎原是想着把赤血旗上的残念和规则之力分离,结果非但没有头绪,反倒是她的神识和规则之力开始互相融合了! 或者说是互相吞噬更为贴切。 “天道果然玄妙不可触碰吗?”师玄璎眼眸里燃起熊熊战意。 叮铃—— 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宛若悠扬乐曲。 师玄璎怔了一下,霍然睁开眼。 原本应该被她揣在储物袋里的捕梦铃,正浮在面前散发着幽幽蓝光。 她与宴摧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笑意。 这只捕梦铃与肖红帆梦境相连,自从上次入梦之后,它就再也没有响过,现在突然发出响声,说明肖红帆极有可能又开始做“预知梦”了。 探清楚在这个世界里真实发生过的事,才能知晓如何破局。 “事不宜迟,走吧!”师玄璎掐诀,拉着宴摧入梦。 模糊的景物渐渐汇聚成一方种满桂花树的小院,院中一张木方桌的两侧各坐了一名女子。 “肖将军,这是我家传秘术。” 师玄璎和宴摧闻言,皆是精神一振。 说话那女子声音很是耳熟,两人换了个方向,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是皇后。 此刻,她穿着一身朴素布衣,浅黛色头巾包住青丝,一身农妇打扮,只不是指如削葱根,玉手芊芊,显然并没有干过什么粗活。 师玄璎想起来了,陈瑄当上皇帝之后时常带着皇后在宫里种地。 “娘娘为何要把此物给臣?”肖红帆面露困惑。 皇后目光落在大门两侧的内侍身上,沉默许久,才道:“我们谢氏一族,在瞿军入城那天被杀干净了,只有我与父亲,阴差阳错才侥幸活下来,可惜我们没有修玄术的天赋,这东西留在我手里蒙尘,也是委屈了它。” 皇后眸中含着水光,纤细白皙的手指从紫檀木匣上抚过。 肖红帆道:“臣亦是瞿国遗臣。” “冤有头债有主,你一不是下令抄谢家的罪魁祸首,二未曾对我谢氏刀剑相向,我也恨不尽天下人。”皇后把紫檀木匣推至肖红帆面前,平静的语气里似压抑着什么,“相信我,肖将军,总有一天你能用得上它。” 师玄璎还记得,现在说着“恨不尽天下人”的皇后,最终把自己吊死在高楼之外,说要亲眼看着这天下覆灭。 宴摧伸手,虚影穿过紫檀木匣,无法触碰。 “我来试试!”师玄璎莫名觉得自己能够打开这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