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拜起。” 毕竟是镇魔司银将赠送的人,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可无论吴家人好说歹说,女子总是哭,还抓打吴家人,说要速速离去,怕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赵福生问。 吴继祖果然知无不言,听她这样一问,便爽快的道:“她说她要去送信。” “送信?”赵福生一听这话,后背寒毛立起。 话说到现在,她终于隐隐摸到了红鞋鬼案与沈艺殊案子之间的共同之处。 那封血色家书! 为了以防万一,赵福生仍是多嘴问了一句:“沈艺殊这个名字,听过吗?” 她这话一问完,孟婆脸上露出紧张无比的神情。 “听过!” 吴继祖的话惊住了所有人。 孟婆眼睛通红,双手握拳,恨恨的盯着吴继祖看。 吴继祖苦笑:“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不是这么回事。” 他叹道:“这个女子并不是沈艺殊,她是一个‘信使’。”吴家所有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吴继祖道:“一个特殊的‘信使’,替鬼送信的。” 话说到这里,在场众人终于明白了他先前提及这桩特殊的‘亲事’时,满脸怨毒的原因。 吴老财送了一场鬼祸给上阳郡的银将,而这银将则送了他一个更大的‘礼物’——就是一个身背厉鬼法则的鬼信使。 就连后知后觉的范无救也终于弄明白前因后果了。 吴继祖双手笼在袖口中,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绝望与怨恨。 “她说她要去送信。” 吴家其他人小声的抽泣,末了一个女人说道:“我们那时不知内情,只当她真的有信要送,还问她要送去哪里——” 这少女只口口声声说要送信,完全不回答其他人问题。 吴老财接触过大凶之物,此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他当即发狠,让家人按住了这女子,打算搜她的身,看看她到底揣了封什么样的信,要送去哪里。 “这也是你说许大癞子家看到的那一幕。”吴继祖道。 事后搜身完,吴家人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信。 吴老财越想越慌,当时已经心生杀意,打算将这诡异的女子杀死。 他也非善类,令家仆将女子投入井中。 与女子相关的一切尽数拿火烧尽。 当天喜事变丧事,可吴老财还不敢完全的放心。 ……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那女子的遗物本来被处理完了,可偏偏当天许大癞子的妻子却在井沿边上捡到了一只红色的绣鞋。 许大癞子的媳妇见着那东西好,想要将鞋拿回家,思图变卖后补贴家里。 哪知这鬼鞋是祸非福,这一带祸回家,最后全家死绝,还连累了乡里。 “我爹事发之后一直提心吊胆,得知许家发生鬼祸——不瞒你们说,我们都松了口气。” 吴继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最终那鬼祸并没有被引走——”他失落的叹了口气。 事情讲到这里,情况已经明朗,赵福生再问:“你说这女子不是沈艺殊,又说听过沈艺殊,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吴继祖‘嘿嘿’的笑:“我说了,那女子姓甚名谁我们吴家并不在意。” 他的话令得范无救瞪大了眼,“嘿,那你这张嘴就来的,是耍我们家大人?” “不是。”赵福生盯着吴继祖看。 吴继祖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之色。 两人之间的对话浮现在她脑海中,细碎、凌乱的线索被她抽丝剥茧,隐藏于混乱信息下的真相随之浮出水面。 “你不知道沈艺殊是谁。”赵福生道。 吴继祖摇头:“不知道。” 她又道:“但你听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