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外间。”
不一会儿,林思棠收拾妥当出去,玄枫已在外间候着,身边放着几个奂月口中的大木箱子。
林思棠扫了一眼,问玄枫,“怎么回事?”
玄枫抿抿唇,看了眼林思棠身后的知书、知秋,没有言语。
“你们先退下。”林思棠转头对二人说。
知秋,知书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奂月也十分识趣的跟着退出去。
“说吧。”林思棠走到椅子旁坐下。
玄枫拱了拱手,压低声音,“公子让属下寻少夫人做个交易,换些东西。”
*……
当天夜里,北辰砚并没有回府,只派了阿守回府知会了林思棠一声,称他有事要忙,让林思棠不必等他。
林思棠隐隐发觉了什么,却没有多问,只让阿守照看好北辰砚,注意身子。
次日天刚蒙蒙亮,玄枫驾着一辆黑色马车,带着五六个侍从从角门悄悄离开。
一家酒楼里,姜玄祁一瘸一拐的敲响了一间客房的门,门被打开,正是白日里那个黑衣男人。
“你怎么还不出发?北辰砚的人已经启程了。”姜玄祁一脸焦急。
黑衣男人慢条斯理的穿着外衣,“急什么,人马早就埋伏好了,等那些官员都到了再出发不迟。”
姜玄祁皱着眉,“北辰砚诡计多端,心思叵测,你莫掉以轻心。”
“哼。”黑衣男子嗤笑,“我同北王府的人斗了数年,论了解,谁能比得上我,北辰砚心思再深沉,也抵不上他大哥,不过胜在心狠手辣而已。”
姜玄祁觉得,黑衣男子每每提及北王世子北辰墨时,都带着一股子蚀骨的恨意。
“你与北王世子有仇?”
黑衣男子眸色骤暗,猛然回头,阴戾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姜玄祁,“做好你分内之事,不该问的事,莫多嘴多舌!”
姜玄祁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没再言语,正此时,房门被叩响,是黑衣男子的小厮。
“少主,官员都到了,就等少主了。”
黑衣男子“嗯”了一声,收拾妥当后抬步出了屋子。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青州城门急奔而出。
车上坐有四五名官员,个个忐忑不安,时而往外张望,时而看向黑衣男子。
“郡王,您确定消息可靠?”一个年迈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询问。
郡王李烨一脸肃穆的点点头,“前几日有人突然往郡王府递了几封信,言论言之凿凿,应是确凿无疑。”
“不过不论真假,为了国之根本,此事都不容小觑,如今朝纲初稳,百姓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战火之苦,绝不能因内乱而被再次殃及。”
“郡王说的不错。”其余几个官员纷纷点头,“若北王府当真行如此勾当,就算拼上性命,我等也要向世人揭穿北王府恶行,绝不能让他们掘我西凉根基。”
李烨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我亦希望此事只是旁人挑唆之言,毕竟北王府乃是我西凉战神,国之柱石啊!”
此话,另几名官员却无人接口,个个神色各异。
北王府呼声太高,已隐有动摇皇权之势,一旦朝廷提审,真是真,假亦是真。
思及此,几人齐齐端正了身子,脸色肃穆,后半生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皆在此一博了。
李烨瞥了几人一眼,唇瓣浮上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此事非同小可,以我一人之力恐难以为继,各位都乃青州周边一方大史,有你们共同见证,我心中方才有底。”
“为国为民,都是我等应尽之责。”
“对。”几人齐齐点头,一副凛然大义之态。
“可…”还是先前那老头发出了质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