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棠垂头把玩着桌上杯盏,面色淡淡,并不接话。
“姑娘。”知夏都急了,“世子妃如今的苦您都看着呢,若是您再一意孤行,往后想要孩子,会比之更加辛苦…”
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这句话,知夏没说。
“避子汤服用太多,会导致胎儿难保,惯性小产。”
苦的不止是受孕艰难,而是一次次得到又失去的无能为力。
林思棠捏着杯盏的食指一顿,骨节隐隐泛白。
“奴婢瞧着姑娘与姑爷如今琴瑟和鸣,感情浓烈,若当真是孕嗣艰难,您就不后悔吗?”
林思棠面色无澜,眼神却愣住了。
北王府规矩,妻子无后,年数一到,便可纳妾,遑论北王府如今就只北辰砚一个男丁,子嗣上更为重要。
届时即便他二人情意甚笃,她作为正妻,都必须要大度宽容,主动为他挑选良人,开枝散叶。
“若是感情不和而失去姑爷,姑娘无所谓,可若是因子嗣让二人离心,不得不横加旁人,姑娘就不遗憾,不后悔吗?”
知夏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上,令她混沌的脑子都清明了不少。
是啊,若是彼此无情,她自然无关痛痒,可若是因外在因素,她怎能甘心。
赐婚小娇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