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却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
“你看什么?”北辰砚拧眉。
林思棠豁然一笑,“再看你生气训斥我时,同方才要杀张言儿时的神色,有何不同。”
那一瞬,连她都为之心中惊骇,不骗人的说,她那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庆幸,庆幸她是他的心尖人,否则早怕是要死几百回了。
“哼。”北辰砚冷嗤一声,别开脸,“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你怎知晓,有朝一日,我不会杀你。”
林思棠却极其认真的问,“有朝一日是多久?届时你提前告诉我,我一定不作死,早早离开,不碍你的眼。”
北辰砚面色一冷,盯着她的目光仿若野兽般凶狠,“你试试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林思棠垂头一笑,“张言儿最在意的无非是你,也就只有你才能让她大受打击,起到我想要的效果。”
北辰砚嗤笑,“她骂你诡计多端,一点都没骂错。”
“你是从犯。”她走到北辰砚面前,眼中点点星光,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又干什么?”北辰砚皱了皱眉。
“今日的你……有些不一样,是……不生气了?”
北辰砚一滞,茶盏狠狠掷在桌上,“你惯爱得寸进尺。”说完就起身走了。
林思棠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屋中就剩了她一个人,她才松了松满是汗水的掌心,拿帕子轻轻擦拭,卸下了伪装。
是打击张言儿不假,却也是试探北辰砚。
这些日子的冷漠,让她不确定他对她是否还有情意,若是没有,她的纠缠就是自取其辱,惹人厌烦。
结果很显然,他心中有她,坚定且绝对的偏爱。
林思棠脑海中浮现出北辰砚黑着脸要杀张言儿的场景,若非他心中有她,那今日她的这场试探,怕也会死的很难看。
想着想着,她轻轻笑了起来。
——
出了正屋,北辰砚并没有去书房,而是转道去了安寿堂。
安寿堂中,凄凄切切,哭声悲痛。
北辰砚稳健的步伐踏入屋内。
张言儿抱着北王妃哭的梨花带雨的容颜一僵,立时拿帕子拭去眼泪,坐直了身子结束告状。
北王妃皱了皱眉,语气不悦,阴阳怪气的道,“你怎么有空来了,倒是稀客。”
“母妃。”北辰砚拱手行了一礼。
北王妃冷笑,生气的偏过头,“不敢当,你连自己妹妹都敢杀,还当我是你母妃。”
“义母,不怪辰砚哥哥,是我言语不当,触了辰砚哥哥逆鳞。”张言儿垂下头,苦涩的说道。
“关你什么事,今日是我让你去的,难不成我这始作俑者也该杀不成。”北王妃睨眼北辰砚,有几分要给张言儿撑腰的意思。
北辰砚面上没什么情绪,语气却微微发冷,“母妃的意思是,是您的主意,教唆思棠给儿子戴绿帽子,同旁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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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妃一愣,脸上浮上茫然,“你胡说什么?”
张言儿白了脸,忙打岔道,“好了,义母就别再责怪辰砚哥哥了,千错万错都是言儿的错,言儿以后不会再去墨香居,惹小嫂嫂不快了。”
说着,她扭头笑看向北辰砚,“辰砚哥哥,你急匆匆来寻义母可是有什么事情?”
北辰砚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视,继续方才的话题。
“儿子说过,我们夫妻私事,我自己解决,母妃为何要插手?”
“我是你母妃。”听见他是来质问的,北王妃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你这些日子浑浑噩噩,日日醉酒,我作为你的母亲,关心你也有错吗?”
北辰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