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那是你妹妹,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杀她的。”
“嗯,我知道。”
他一直不曾动他们,应就是顾及她的感受,那就由她主动提及。
“明日我想见见林思月。”
“我陪你。”
“不用。”林思棠心疼的看着他,“这些日子你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军中城里要忙的事很多,正事要紧,你若是不放心就派玄枫跟着我。”
“不,我被你吓怕了,只有我亲自守着才能放心。”
上次的事,如今北辰砚还心有余悸。
林思棠推脱不了,只能点头应下。
——
次日一早,趁北辰砚闲暇空档,二人出府,上了马车往关林思月的庄子上行去。
庄子管事提前收到消息,早就候在了门口等着,马车一到立即上前行礼,“二公子,少夫人。”
二人下车,下人将马车拉走。
“她最近如何?”林思棠问。
“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说话,瞧着病恹恹的。”
林思棠蹙了蹙眉,“带我过去吧。”
“是。”管事在前引路,将林思棠带到了一个小院门口。
北辰砚没有进去,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管事慌忙吩咐人奉上茶水。
“有什么事唤我。”
“好。”林思棠笑笑,将手从北辰砚手中抽了出来,转头拾步入了屋内。
与院中一样,屋里静的落针可闻,仿佛没有人居住。
只有桌案上冷掉的饭菜,宣示着屋中有人。
她抬头,看见了床榻上蜷缩一角的纤细身影,止住了脚步。
那人儿仿佛没有察觉屋里来人了一般动也不动,林思棠看不到她的脸,不知她睡着还是醒着。
轻声开口,“你这副样子,是在绝食寻死吗?”
那人脊背明显僵直了一瞬。
“为了姜玄祁那个卑劣小人,你值当吗?”
林思月倏然一骨碌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林思棠。
“我们本来好好的,都是你,因为你我们才变成了这样。”
林思棠眉间忧虑散去,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因为我打碎了你的美梦吗?你不怪那个欺你骗你的人,却来怪我?”
“林思月,你从小就不长脑子,大了也没有丝毫进步,只会把错怪罪在别人头上,从不审视自己的愚蠢。”
“你闭嘴。”林思月黑黝黝的脸有些狰狞,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光脚站在地上,“我和姜玄祁都已经成亲了,你为何要设计他,你害他就是害我,我好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如此狠心。”
林思棠眼神冷了冷,“我若是狠心,你就不该是待在这,而是在水牢中,同你的玄祁哥哥共赴黄泉了。”
“你杀了他?”林思月瞳孔睁大,惊恐的盯着对面女子,仿佛从不曾认识她。
她不是喜欢他吗。
林思棠没有回答,冷声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与你的夫君同生共死,二,我派人送你离开青州,回京城。”
林思月浑身都凉透了,嘴唇隐隐哆嗦,“我什么都不选,我要见姜玄祁,林思棠,他是你妹夫,是我的夫君,你不能这么对他。”
她是她姐姐啊,怎么能,怎么可以。
就算她曾经嫉妒,给她使过绊子,却从未想过真的害她,毕竟是手足血亲。
林思棠垂下眸子,“抱歉,姜家与北王府利益孛悖,姜玄祁,非死不可。”
林思月怔松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眸子一厉,“如果是林家呢,你是不是也会选北王府而舍弃我和父亲?”
“是。”林思棠抬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