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几圈。
北辰砚目光冷了几分,“当日王爷带兵追击之时,你和陈将军为何不前往及时营救?”
“末将本是要去的。”柳将军一脸的无奈,“是王爷,要末将等守着军营,怕南齐突袭,末将守着军令,才不敢离开。”
“不过如今二公子来了,陈将军可带兵留营,末将带上五千人马,加上二公子的五千,定可救出王爷。”
“嗯。”北辰砚淡淡点头,“点兵,即刻出发玉关。”
“是。”柳将军拱手应下,又问,“二公子舟车劳顿,可要末将吩咐人做些吃食,您用一些?”
“不用。”
柳将军颔首,转身大步去点兵了。
北辰砚看着他背影,良久才移开视线,朝阿守使了个眼色。
阿守,玄翼,点头,轻车熟路的朝军帐摸了过去。
片刻,又有两个打扮同阿守,玄翼一般无二,长相七八分相似的人从另一边绕了回来,站在了二人方才的空位上。
——
“将军。”
“怎么样?”柳将军隐在黑暗的角落里,急声问。
“二公子的人离开了一会儿,不过没用多久就回来了,应该是出恭去了,其余没什么异常。”
柳将军点了点头,眸中都是阴狠,“一定要派人看好了姓陈的,绝不能让他搅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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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副将应了一声,神色复杂,“将军不是说京中派了不少人暗中截杀二公子吗,人怎么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来了?”
“哼,京中那帮子一个个都是废物,老子就知道他们没半点用,幸好我们早有准备。”
他面上都是恨意,眼圈发红,“我为了他们父子历经生死,奋血拼杀,连我姐姐姐夫都是为了北王府而死,可他们却冷情薄义,害死我妻女,今日,他们父子二人必须为我妻女偿命。”
副将攥着拳头,“那将军为何不多带一些兵马,北辰砚骁勇善战,两方都是五千人马,怕是取胜机会不大,于我们不利。”
“我怎么可能只带五千兵马就与他对战。”柳将军阴阴一笑,“北辰砚心思缜密,咱们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明面上,不能多带,可不代表没有准备。”
“况且,就算他能耐,能活着到边关,这一路荆棘,受伤在所难免,只不过他会装而已。”
北辰砚又等了一会儿,以柳将军为首,身后跟着五千士兵从军营策马而来。
“二公子。”柳将军拱手作揖。
“嗯。”北辰砚目光在五千兵马上扫了一圈,“出发吧。”
两方人马汇合,一万人马朝着玉关疾驰而去。
玉关距离边关军营不算远,最多半日时间就能到。
北辰砚一马当先,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清隽冷然的面容隐隐发白,唇瓣紧抿。
他仰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眼角染上猩红,似有水雾。
上一次如此策马急奔,是给大哥收尸,这一次,是他的父王!
恨意如一团火在胸腔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泛着冷白。
队伍进入了一处幽谷,北辰砚抬眼环视了一圈,马儿慢了下来。
“二公子,就到这吧。”柳将军突然勒停了马,粗犷老实的脸上露出了狰狞。
以他为首的五千兵马也迅速从队伍中剥离出来,站在了柳将军身后。
北辰砚阴冷的视线看着柳将军,没有说话。
“打仗十几年,其实末将最佩服的,就是二公子您,不论落到何等境地,都能面不改色,临危不乱,若是军队一直由您带领,而非王爷,事情应该不会发展至今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