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从字里行间里倾泻出来,审查室内忽而一静,小见习感同身受的抹了抹眼泪——他从不曾离开过王城,当然也没见过吟游诗人叙述的溪水旧碑,可他也有虔诚信仰的神明。
吟游诗人轻描淡写露出一个倦怠的笑意:“抱歉,刑讯官先生,我多说话了。”
他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明确,看不见街道和路,走到哪里都是无心,哪怕撞上了案子,也是看不见不知晓,更无法提供任何警督需要的线索。
工匠仍盯着吟游诗人蒙了黑绸带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短暂的沉默后,吟游诗人轻轻笑了,像是真心实意的高兴,如同苦涩后一点回甘的甜:“我曾直视了我信仰的神明,这是祂给予我的惩戒。”
话音落下,审查室寂静无声,工匠直视着他,仍在锲而不舍的逼问:“你信仰谁。”
“群星。”
吟游诗人道。
旧日之上,群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