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我知道你,我在凉州的时候就知道你。”
“凉州人?”路朝歌挥了挥手,让本来想过来将少年架走的下人停住了脚步。
“我可不是凉州那蛮夷之地的人。”少年打了一个酒嗝,道:“我是荣州道的,曾经去过凉州道一次。”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呢?”路朝歌将手中的瓜子扔回了盘子中,说道:“就是来跟我说,你在凉州见过我吗?在凉州,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什么神秘人物。”
“你,还有李朝宗,在凉州拥兵自重。”青年朗声道:“你们就是大楚的毒瘤,不把你们这些人清除,大楚早晚有一天会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
“然后呢?”路朝歌淡淡的说道。
“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唾弃。”青年大声的说道。
“那又能如何呢?”路朝歌平静的说道:“想来你也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好好的当你的公子哥就好,有些事不是你能参与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大都督勿怪,我这就带他去休息。”钟文正一边拽着青年一边说道。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我喜欢你的态度。”路朝歌说道:“去休息吧!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先考虑好后果之后再去做,不然有些事的后果不是你或者你的家庭能够承受的,别因为你的一时痛快,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青年却是不依不饶,直接甩开了拉住他的钟文正,愤怒的说道:“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大楚何故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只要你们消灭你们这些人,大楚一定可以恢复往日的荣光。”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你懂吗?”路朝歌淡淡的说道:“你从小吃喝不愁,可你真的了解过底层百姓的生活吗?百姓们都活不下去了,你跟我说荣光?”
“他们活不下去了那是因为他们蠢笨。”青年道:“只知道守着那点田地,他们不饿死饿死谁?”
“说的好说的好啊!”路朝歌大笑道:“今天这里坐了很多人,都是大家口中的才子才女,我想问问诸位,你们觉得这个人说的在理吗?”
一众人默默的看着路朝歌也不说话,但是路朝歌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看明白了,他们是很赞同这个青年的说法的。
周静姝了解路朝歌,这几年接触下来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她抓住了路朝歌的手,生怕这个时候的路朝歌暴起将这些人都揍一顿。
而路朝歌只是轻轻的在周静姝的手背上拍了拍,道:“看来诸位是没有真的了解过底层百姓的生活,你们什么时候真的理解了底层百姓的生活之后,再来跟我讨论对与错吧!”
“抛开底层百姓不谈,你和李朝宗就不是乱臣贼子了吗?”青年又一次开口道:“李朝宗就是朝廷的通缉犯,他的妻子也是通缉犯,他儿子一样也是通缉犯,若不是因为在凉州崛起他一辈子都要当一个通缉犯。”
周静姝默默的放开了路朝歌的手,她了解路朝歌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这个男人最在意的就是亲情,李朝宗把他背回了家,谢灵韵给他做了第一顿饭,而李存宁和李存孝则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这些人都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你可以说他但是不能说这四个人。
路朝歌对周静姝笑了笑,而后绕过了案几来到青年的身边,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青年,道:“在你离开家之前,你的家人有没有告诉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青年看着笑意盈盈走到自己面前的路朝歌,刚刚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可是作为一个青年,那股子倔劲却上来了,梗着脖子说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拥兵自重祸乱朝廷,对朝廷虎视眈眈的难道不是你和李朝宗吗?你若是大楚重臣就应该绑缚李朝宗,跪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