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见得不少,正是濮阳懿不顾侍卫劝阻,当着众人的面跪下祈求她救治濮阳妍妍,才让其觉得难能可贵,感慨良多!
“……”
“墨哥哥被濮阳妍妍所伤,起初我的确气愤至极想要她的命,而且我也是这么做的。濮阳懿为了她,连一国太子的尊严都不要跪下地上祈求,说实话震撼到我了,也让我想起了远在京都的三位哥哥,若我也是这般处境,想必他们也会如濮阳懿一般,故而,我动了恻隐之心。”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位兄长,对舞倾城的包容及宠爱在相府中是有目共睹的,这样全身心付出的亲情,填补了她对二十一世纪认知的缺憾。正因为他们兄弟三人,才让她体会到什么才是至亲的维护。
若是易地而处,她真不忍心伤这样一位兄长的心。
“……”光继续沉默着。
不要说舞倾城没想到濮阳懿会一撩衣摆跪下请求,那时连光也看愣了许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颇为难受。
俗语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
像濮阳懿身为一国储君,能做到他这个份上的又有几人?
“谁曾想,濮阳懿居然肯以命换命?光,你说经此一事过后,濮阳妍妍会不会在他的教导下收敛甚多?做个附合身份的一国公主?”
以命换命?
濮阳懿若不是因为濮阳妍妍一事,舞倾城觉得她还是蛮欣赏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性子,不推卸责任,勇于承担罪责,抛开别的事情不说,的确够爷们的!
“小王妃,你说得在理,是属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光拱手施礼道。
“呵呵!冲昏头脑的又何止你一人!”
舞倾城明知濮阳懿来天启的目的不纯,却还是愿意放过濮阳妍妍,不得不说她是在他的身上下赌注,希望他能及时悬崖勒马,否则珈蓝还能否继续留存在这片版图上,且看它的造化了。
随后,舞倾城被濮阳懿请进一处看起来还算整齐的房间,至于濮阳妍妍原本居住的相对考究的厢房,已被兴邦一尾巴尖给甩得稀烂,连带着旁边的两座房屋一道遭了秧。
对此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举止稍稍一顿,无奈的直叹气暗道:看来兴邦一族原型的杀伤力着实惊人,往后可得悠着点,尽量找些宽敞的地方再让他们幻化原型的好。
对于舞倾城是如何取雌蛊,珈蓝国随行之人,上至濮阳懿,下至洒扫的下人,皆表现出一副兴致浓厚的样子,却被她毫不留情的全赶出了屋子。
想学?
门都没有!
为保万无一失,舞倾城特意让兴邦守在房子外,若有所思的扬言谁若要偷看,不用留情直接赏他一尾巴。
此言一出,珈蓝国之人这才歇了心思。
三四幢连在一起的屋子,被兴邦一尾巴下去砸得稀烂,他们可不认为自身的坚硬程度能比得上一幢幢二层楼宇,指不定连尸首拼都拼不全,碎得跟渣渣似的。
约摸两盏茶后,房门自内打开,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似踩着鼓点般的走了出来。
“舞大小姐,妍妍她……”濮阳懿立马迎了上去问道。
“雌蛊已取出,她没事了!只需静养便可!”
舞倾城摊开右手,一只蔫蔫的小虫乖乖的趴在掌心,即便没了束缚也不敢逃走。
此情此景令濮阳懿诧异不已,思卉的雌雄双蛊脾气最是暴躁,稍有不慎便会仗着满身的毒素肆意妄为,可它为何会如此?
“懿,再次谢过舞大小姐不计前嫌的活命之恩!”
“我说过,你要谢就谢谢你自己,若不是你的真诚,她的死活我根本不会在乎!再有半刻钟她便可以醒过来,珈蓝国素来医术不错,补身子虚亏的汤药,该用些什么药材我想你自会配置。在此之前先让婢女给她换身衣衫,再进去看她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