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德祥殿内呼呼啦啦来了二十几名御医,按照纳兰睿志的意思挨个给众人把脉,之后这些御医交头接耳汇总后,为首的院首出列躬身施礼,道:“启禀皇上,诸位大人及其家眷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此乃臣和诸位御医共同诊断的结论!”
“嗯!很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德祥殿众人觉得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一时间有些人喜极而泣,更多的则是有种鬼门关晃了一圈回到人间劫后余生的感触。
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是愤怒,譬如:苦心安排一切的夔宇义!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明明他们都将毒药全下在酒水里,怎么可能没事?我不相信!我不信!”
“不信?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你一个养在深闺的相府千金,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酒水里的毒全解了?你说谎,一定是瑾王命人处理好一切,让你来领这个功劳!”
“随便!你爱怎么认为都无所谓,反正这毒的确是解了!”
将夔宇义近乎疯狂的大吼大叫,舞倾城无所谓的耸着肩,悠闲自得的走回纳兰如墨的身边,牵着他的手,献媚似的冲着他眨眨眼,意图明显的很:快,夸夸我吧!
“城儿,你真棒!”
“嘻嘻!”
二人简短的对话,落在夔宇义的眼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站在他们身后怒吼:“怎么?我猜对了?若没有瑾王相助,你什么都不是!”
“墨哥哥,甭理他!脑壳坏掉的人,跟他计较做什么?”
舞倾城拦下正欲转身教训夔宇义的纳兰如墨,直言某人的脑壳坏掉,瞬间德祥殿里的人忍不住笑喷。
“夔晗彜,你认为本太子医术如何?”
冷不丁的濮阳懿忽然出声,问向对面兴味看着眼前发生一切的夔晗彜,神色淡淡的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珈蓝太子殿下的医术和蛊术双绝,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本王想在座的各位多少也应当有所耳闻是不是?”
夔晗彜的这句话立刻得到众人附和,着实是因为濮阳懿能当上珈蓝太子的真实原因,大家皆有所了解一二。
“珈蓝国太子的医术,乃是个中翘楚,连国中御医都不得不称赞夸奖,若非如此他岂能从众多皇嗣中脱颖而出!”
“李大人说的极是,更何况难得的他的蛊术,竟然培植出国中上下谈之色变的思卉雌雄双蛊,我听关外的商人说,此种蛊虫那叫一个厉害……”
“雌雄双蛊?若是中蛊会如何?”
“这我倒不清楚,只听闻三天内生不如死,细节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关外那行商提到思卉的时候浑身颤栗,想来应该极其厉害!”
“我的天呐!那这位太子爷在珈蓝国岂不是无往不利,连身为国君的父亲也忌惮于他?”
“若是你,会如何?”
“要是我有这么个厉害的儿子,定会对他赋予厚望!”
“珈蓝国国君濮阳琨亦如你这般想法,尽其所能给他做好的资源,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众儿女里,再也没有一人能够及得上他分毫!”
……
“夔晗彜,你可知丞相府嫡女舞倾城的医术,在本太子之上?”
对天启国官员的小声交谈不以为意,濮阳懿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酒杯边沿画着圈圈,嘴里道出的话,再一次将众人心中的波澜推到更高的层次。
舞倾城的医术在濮阳懿之上?
他竟然当众承认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会医术?还在你之上?”
此等惊人的消息,不单夔晗彜震惊至极,连德祥殿里原本以为舞倾城说在与夔宇义说话间,将众人的毒给解了一事是故意为了迷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