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随军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涨了不少见识。
眼前的香囊先不论里头有几味珍贵的药草,单单制作香囊的布匹,也是京都炙手可热的蚕丝云锦料子,需要百两银子一平尺,再加上香囊上缀着的几颗质地上乘的翠玉,不难看出其珍贵的价值。
他如何敢收下此等价值不菲的礼物?
“混账!你说的是什么话?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谁也没有比谁金贵,听着!你这条命给本将军好好留着,他日回到京都,你爹娘还等着你光耀门楣呢!”
“薛经义,听舞将军的,还不快系上!”一旁的副将朝薛经义使眼色道。
“小的,多谢舞将军厚爱!”
“退下吧!吃口热饭,好好休整一番!”
“遵命!”
薛经义眼底含泪,郑重的对舞浩清拱手致意,这才随着营帐内的士兵下去休息。
待薛经义离去,舞浩清再次坐回营帐主位,与几名副将一同商议自珈蓝国带回来的书信。
依信上所述,珈蓝国与顺元国联手实乃铁板钉钉的事,定然做不得假。顺元善武精骑射,珈蓝善蛊,两国各自派出精锐先锋,矛头直指边防要塞,目的攻下沿途城池,拿下天启国都,均分天下。
好歹毒的心思!
珈蓝国的蛊虫,令边陲之地的军民不胜其扰,谈之色变。
如今珈蓝和顺元商谈之后,竟然想要用蛊乱军心,以期用最小的兵力与财力拿下天启,此行径着实令人不耻!
自古成王败寇,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历史只会记载成功者的功绩,何人又会去追问失败者的遗憾,不是么?
“刘副将,听闻魏景山此时正在你的麾下营帐,可有此事?”
舞浩清放下手中的信件,一想到珈蓝国会使用蛊虫对付边关的将士,不禁头皮一阵发麻,脑海中灵光一闪,扭头看向帐内的一名副将,并问及在军营中颇具盛名的军医,魏景山的下落。
“回舞将军的话,确有其事!魏军医前几日说要采集几味难得的草药,对刀剑伤痕愈合有奇效,而那几种草药喜潮湿阴暗的环境,偏偏只有在末将营地以西的山谷中曾有发现。故而,魏军医带着两个徒弟日前到了末将的营地下榻,白日里进山寻草药去了,日头西斜方才回来歇息!”
“原来如此!刘副将,待会你派人去将魏景山和他的两位徒弟一起接来,顺便从其他几个营地抽调几名口风紧的军医来主营地。”
“舞将军,末将冒昧的问一句,将那么多军医调来主营地,到底有何用意?”帐内另一名副将好奇的凑上前问道。
“家中小妹曾从珈蓝国太子濮阳懿那里得了几本书籍,又将其赠与魏景山研究学习,本将军曾听她提起书中记载着几个可以驱逐蛊虫的方子。故而想让他过来配制一些药包,最好军中人人能随身带上一个,以防珈蓝暗地里放蛊虫扰乱军心。”
“妙!实在是妙啊!”
“舞将军,按你所言如此一来,两军对垒之际,我天启将士也不怕珈蓝国暗中放蛊,真刀真枪的与他们厮杀一回!”
“原来是瑾王妃所赠,定然是极好的!”
“那还用说?”
……
主营帐内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荡然无存,舞浩清看着帐内聊得热火朝天的几名部将,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转身直接无视他们,低头研究起周边的山峦格局,心中慢慢勾勒出一副进退行军路线图。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刘副将将魏景山和他的两位徒弟领进了舞浩清的营帐,简单的交接说了几句匆匆退了出去,到营地校场练兵去了。
“下官魏景山拜见骠骑大将军!”
魏景山刚一见到舞浩清,作势要领着魏良工和魏良吉给他下跪行礼,被其伸手一拦,这才止住了下跪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