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好些而已。毕竟,他伤了一双眼睛,即便不至于成为废人,可损伤依旧不小。
这口气,他不想就这么忍着。
“去给风长老传个信,告诉他我要见他。”
“见风长老?”冥灵微微凝眉,有些不解,“主人,昨夜的事,多半都是风长老安排的,他包藏祸心,不是什么好东西。主人见他,只怕……”
“不过是司徒雄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
“让你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安排就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显然对于冥灵多嘴,又生出了几分不满,是以司徒廉连说话的语气,都更重了几分,带着埋怨。
冥灵闻言,哪还敢再说什么。
司徒廉也懒得解释。
昨夜里伤他的是夜天绝,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他自然会跟夜天绝和夏倾歌算清楚的。只不过,因为着通天口的原因,他还不能一下子赶尽杀绝。可是,风长老那老东西,却是跑不了的。
见他,就是要他的命。
心里盘算着,司徒廉身上的杀意,不禁更浓了几分。
很快,司徒廉便又开口,“通知完风长老之后,你去易城走一趟。”
“去易城?”
司徒廉眼睛受了伤,正是需要人手在身边伺候的时候,这会儿把她赶往易城,是对她不信任了吗?
低声呢喃着,冥灵看向司徒廉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安。
司徒廉看不到冥灵的神色,不过,他猜得到。
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凛冽的杀意,司徒廉冷声道,“眼下,还不能动夜天绝和夏倾歌,可是,这笔账也不能这么就算了。”
“请主人明示。”
“夜天绝也好,夏倾歌也罢,他们都是硬骨头,哪怕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可能连眼睛都不眨。可是,他们心头都有软肋。易城里住着他们最重要的人,把这些人拿捏在手上,玩弄于鼓掌之间,自然能让夜天绝和夏倾歌痛不欲生。”
这是夜天绝和夏倾歌欠他的。
必须还。
明白了司徒廉的意思,冥灵不敢耽搁,她急忙回应,准备着出门办事。
只不过,临到门口的时候,司徒廉叫住了她,“记得,别人可以死,但是,夏长赫你得给我活着带回来。”
夏倾歌不是在乎夏长赫吗?
那他就要夏长赫,变成了他的毒人,变成他的傀儡。他会安排夏长赫去和夏倾歌厮杀,去让他们姐弟相残。他倒要看看,到时候夏倾歌面对自己最亲的弟弟,是不是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不知道那时候,她心里会不会痛?
想着那场景,司徒廉不禁发笑,那笑声阴冷而诡谲,让人头皮发麻。
冥灵应着,急忙离开了。
听着冥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司徒廉的笑声才渐渐止住,“呵,血债血偿,没有人能逃得掉。夜天绝、夏倾歌……咱们走着瞧。”
……
凝香阁。
因为晚上要和夜天绝一起下暗道,防止自己会疲累,夏倾歌用了午膳过后,特意躺在软塌上休息了一会儿。
夏倾歌睡的并不算沉,却浑浑噩噩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
是一汪血红色的深潭,那潭里的水,就像是血液一样,殷红的刺眼。潭水腾腾的往上冒着热气,偶尔会像是沸水一样,往上咕咕的沸腾。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让人瞧着心里难受。
夏倾歌凝眉,她踉跄着往前走。
临近深潭的时候,她清晰的瞧见,深潭的中间有一个人背对着她。
男人的身子多半都浸泡在殷红的潭水中,只有消瘦的肩膀,一双被很粗的铁链拴着的手,还有发丝凌乱的头露在外面。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