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她放烟花,不是我的。”
——“三哥我要回家找他!三哥……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扶光死后安宁回来的那一年
——“大哥,你这失态的样子,比平时装出来的儒雅,更叫人喜欢哦。”
——“怎么?鸟儿飞累了,也会寻求囚笼作为依靠吗?”
——“三哥?废物!”
——“恨我呀?你有本事就去找陆生,拿到能给我定罪的证据。别在我面前无能狂吠!”
——“我就想让他们看看!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困在这座囚笼里!”
佘浩云面前崩溃的她
——“我弄丢了……他不在了!不在……凭什么不告诉我离开!凭什么他们要瞒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花安宁面前崩溃的她
——“千万别来到这里!求你!离开这里!”
被撕掉的日记本!不敢留给自己的日记本!
——“我是疯子。”
从记忆开始的孤独,到把世界烧成苍白的大火,到亲爱的父母将推离的冰冷的手,到沈扶光把她推向弃养她的人家,到沈扶光不辞而别她却被隐瞒,到绝望自尽却亲手打碎了最爱的人最后一缕希望……
缝隙里的女孩儿,呼吸着每一寸时光的伤痛。
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双空洞暗淡的墨绿色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呜咽又像是呻吟的声音响起:
“我……想……死……”
她僵直地站在那儿,忽然发现死亡已经变成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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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之一——疯子(不愿给自己名字的代称)。
……
又一扇门出现,她推门而入。
没有边际的房间,灰白的周围,以及,无数面或是完整或是破碎的镜子。
她看着镜子里双眼惊恐又仓惶的自己,忽然笑起来。
这是她,
是她自己。
是给自己编织出前世的谎言人生,又以身入局做将身边人困在局中的她;
是认识狗不理、跟他们一起闯过垂壶秘境、认识了墨月的她;
是跟花弦歌一起录节目认识乔阿飘、救下燕关山的她;
是参与北境战役、潜伏在【造神派】认识卡兹米尔的她;
是平乱七区、背负龙派重任的她;
是具有融合血脉、具有融合力量的她!
她也存在,也不仅仅是存在,也不是一直都在。
这是她,
人格之一——(现)主人格,常乐。
……
常乐失魂落魄的目光扫过周边的镜子,镜子里又无数个她,无数个不同的她或他目光穿过镜面穿透她。
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竟然连自己都从未认识过!
为什么会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样?
这一切的源头,在哪儿?
对了!
常乐忽然僵住,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惊恐。
她像是看到世间最恐怖的事情,身体害怕到剧烈地颤抖,脖子非常缓慢地拧过去,落在角落里安静的镜子上。
镜子里,是那只世间独一无二的兔子玩偶。
常乐像被人扼住喉咙,声音都走了调:
“……兔兔……你又是谁?”
引她入局的人、
编织出世界的剧本的人、
引导她攻略花家成员的人、
从一开始就知道秘密却不能说的人、
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幸福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