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出事的时候,你内心有没有一丝丝窃喜?”
宋玄一向稳重,此刻听了宋辞这样发问,眼中一抹异样的神情转瞬即逝,面对面的近距离,还是被宋辞捕捉到了。
“十三,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两年前的祠堂爆炸,我从未参与,也没动过要害大伯和长姐的心思。”
宋辞不急,不恼,递给宋玄一叠开心果,又帮他添了茶,笑容淡淡的,温声道:“可是三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宋玄定定地看着宋辞:“害人之心没有,嫉妒之心确有。我内心确实不够光明磊落,现在也跟你承认曾有那么一丝窃喜,嫉妒长姐,也嫉妒宋延,更怨恨过爷爷奶奶的偏心。十三,不求你在这件事上对我谅解,但如今的宋家,是我想看到的,希望你愿意相信今天和以后,我不会伤害宋家任何一人,尤其是你。”
宋辞又道:“三哥做过伤害家族至亲的事情吗?”
宋玄摇摇头,笑着回应:“小十三非要这样吗?三哥算不得伤天害理之人,给我这张老脸,留下一点情面可好?若是你始终不能信我,万丰的总裁我随时可以让出来,这句话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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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宋玄这样说,宋辞盯着他这张脸许久,看不出任何破绽,也读到了来自宋玄的诚恳。
良久,宋辞嗤笑一声,端起茶杯:“是妹妹不懂事了,以茶代酒,向三哥赔个不是。”
两人并不是同时离开楠庭院的,宋玄先走,宋辞天色擦黑才往星河湾的方向出发。兄妹二人都心知肚明,今天这场谈话,谁都没把话说开,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宋辞在季昀礼面前总说,或许林宛初的遗言只是想让他们生活在不安和恐慌之中,完全可以不做数。但她思前想后,既拥有这样的能力,又可以在悄无声息之间坐收渔人之利的,除了宋玄,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他的城府之深,远在宋延之上。
谈话结束,宋辞又感到释然了,这两年,没有人过得容易,若说宋玄算计,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不想继续深究,一是她相信宋玄的几句话:没有动过害宋祺政和宋滔的心思,不算是伤天害理之人,今后不会伤害宋家任何一人。二是她也很累,这样的生活,若是能尽早结束,便是最好。三是依着宋玄的性子,他能一直隐忍,可若是宋辞咄咄逼人,兄妹二人未必不会反目。
而没有把话和盘托出的宋玄,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和考量。
临走的时候,他自顾自地笑了,宋辞身上的那点儿变化,大概就是她学着懂得揣测人心了。
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