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概,后来朱全生倚仗的佛道修持大概是近墨者黑,因为她的原因才误入歧途的。
当然,现在的朱全生,面对那谪仙人颇为游刃有余就是了,不用自己出手,也绝对不落下风。
不过自己能不出手吗?
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但眼下的情况,以直报怨好像也不适合吧?
何肆对于谪仙人的态度简单明了,既然都是敌人了,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在这些游戏人间的化外仙人的喜恶面前,土着之间纵有血海深仇,也只是自家人关起门来的几句拌嘴摩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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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何肆与朱全生也没有死仇。
毕竟从一开始的朱全生就没想过要杀了他。
这老朱贼看来是又有机缘,武道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本来就是四品巅峰了,现在该如何算?
三品不至于,不然的话太没天理,他不禁又要怀疑这老家伙也是天老爷养的猪呢。
不过这猪有点老就是了,老到快死了,天老爷又不是开善堂的,那就只能是姜素这个锁骨菩萨给的机缘了?
何肆思绪万千之间,朱全生却是一拳递出,直接将那谪仙人一拳打向何肆。
何肆也是没有犹豫,直接抽刀,瞬息越过百丈距离,双向奔赴一般,一刀劈下。
谪仙人落入伏矢魄感知范畴内,何肆这才发现那谪仙人的一身行头,此人身材颀长,身穿一件宽大的青衫,不过何肆却是辨别不出显色的,只知他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面容清秀,眼神凌厉。
何肆心中一惊,这谪仙人竟是个雌雄莫辨,扑朔迷离之人。
还真是遗世独立,飘飘欲仙的姿态呢。
不过都是假象,觊觎自己这谪仙人体魄的,能是什么无争之人?
鹓鶵往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而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
显而易见的,这只是一场附膻逐臭。
有诗言,弹琴石壁上,翻翻一仙人,何肆却看不到一点儿先仙气飘飘,能舍弃面皮来争抢自己这个土着革囊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何肆一刀落下,刀光璨然,却是被其空手入白刃。
比伏矢魄更快一步做出警觉的是已经化血的尸犬魄,好似在何肆脑中炸出一声犬吠。
何肆感到身后又有一拳袭来,冲着自己的后脑。
龙雀大环之上血华流淌,直接施展杨家刀法之一的断水,使出金蝉脱壳之法,谪仙手中只有血气化作的空壳,瞬间又是变作红丝缠连其手臂。
自从何肆见过刘公公的操纵气机丝线的手段之后,自己也是从善如流,不再以气机化血虺血蛇,而是红丝。
何肆没法复制刘公公全部的手段,不过数百红丝之中,就藏着一条无形无色的,更加出其不意,虚虚实实,叫人难以捉摸。
何肆瞬间做出反应,偏头,避开身后传来的那一拳,同时转身,手中的龙雀大环使一招铁闩横门,直取那人心门。
却是落在空处,惊愕发现空无一人。
朱全生随后而至,一拳打在扑朔迷离的谪仙背上,打断他的偷袭。
何肆恍然大悟,原来由始至终,只有那雌雄莫辨的谪仙一人。
何肆眉头紧皱,这就法术神通吗?果真诡异,防不胜防,刚刚要不是朱全生为自己解围,自己虽不至于重伤,却一定会十分狼狈。
谪仙从何肆身边倒飞出去,身形消失不见。
何肆却并未放松警惕,那神志不清的尸犬还在狂吠。
屠狗境界,你都被屠了,还叫唤呐?
搁在战场之上,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