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猛地站起身来,“带我去看看。”
惟妙惟肖二人算是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的,自从她来了这个地方之后,除了玄晔之外,便是她们二人一直忠心耿耿的在她身边待着,与其说是主仆她早就已经将他们二人当成了姐妹。
“惟妙,你怎么样了?沈一,快去请太医。”
许甜甜进了屋子,里面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惟妙脸色惨白,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
惟肖已经带了些哭腔,“这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里怎么忽的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惟妙紧紧地抓住许甜甜的手,似乎是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王,王妃,能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下辈子还伺候您。”
许甜甜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些不曾有的慌乱,“你先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太医马上就到了。”即便是面对尸体,她也从来都不曾这般六神无主过。
惟妙还想要在说什么,可终是抵不过天意,原本还握着许甜甜的手忽然间就垂了下去。
许甜甜瞪着眼睛,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愿相信,不悲不喜,却紧紧的揪着玄晔的心,“惟妙,惟妙,我知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你这个丫头素来爱玩儿,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吓我对不对,你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可就当真要生气了。”
玄晔将许甜甜从地上扶了起来,“甜甜,惟妙已经”
“你闭嘴,惟妙素来勤快,她只是累了。”玄晔还没说完,许甜甜就打断了他,歇斯底里。昨个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
宫里的太医到底是来迟了一步,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王妃,这位姑娘身中剧毒。切莫说是现在发现,即便是早上就发现了毒发的这一段时间也只不过是等死,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许甜甜的眼睛里有些空洞,没了往日的那般神采奕奕,玄晔止不住的心疼,她素来都是最生气勃勃的那一个,这样死气沉沉的许甜甜他从来不曾见过。
“辛苦太医了,沈一送太医回去。”
许甜甜拉着惟妙的手不放,玄晔只好先让沈一将人送回去。
“甜甜,逝者已逝,惟妙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惟妙是怎么死的?是谁给她下了毒?”许是经历过了一场生死,也许是这一刻许甜甜心无挂碍,一句话带了数不尽的杀意。
要想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中了什么毒还要靠许甜甜。
许甜甜模糊了眼睛,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拿了匕首,“惟妙,你莫要怪我。我也从不曾想过,我一身所学要用在你身上,待我查出杀害你的真正凶手,让他为你陪葬。”
锋利的刀尖划过惟妙的皮肤,许甜甜强迫自己集中了意志,这是惟妙,她没有办法当做一具普通的尸体去对待。
尸体心脏的血脉发黑,可见此毒无药可解,且是剧毒。肺部还完好无损,这毒大概还没中多长时间。
匕首划过心脏,许甜甜皱眉,这毒实在厉害,不经过五脏六腑却直接抵达心脉,一击致命。
“这种一击致命的毒除了在吃食或酒水中被人动了手脚外,是不会在衣物上沾染的。”
许甜甜将黑色的血液滴在花上,原本开的正是茂盛的花,立马枯萎。
玄晔动怒,“王府中居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害人。沈一,此事彻查!”
许甜甜眼神有些阴鸷,拿了一旁的白布盖在了惟妙的头上,“不必了,这件事情出问题的环节只会在厨房。将厨房所有的人一一过审,一个都不能放过。”
玄晔着手让人去办。
一行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玄晔坐在交椅上,神色凝重,眼神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昨晚上的饭菜都有谁动了?”
一个身材稍发福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