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去世时你可曾在身边?”
男子忽然被许甜甜的眼神震慑住,往后退了几步,“我爹是和你一起比试的,如今他老人家去了,之前我自然是没能守在他身边尽孝。”
许甜甜步步紧逼,“既然不是你亲眼所见,为何你认定了老人家的死因是本妃?”
一年纪看起来稍微小一些的男子开口:“王妃所言极是,只是家父生前就只见了王妃一人,眼下家父又因为突发心疾而亡,对于王妃的怀疑算是人之常情吧。”
许甜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这男子看起来年龄稍微小一些,可是比方才的那个人倒是通情达理一些,只是“不让我剖开尸体,只不过是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知道老人家死于心悸?”
一时之间倒是众人哑口无言。
“好,若是姑娘真的有那个本事,就按照姑娘的意思了,老爷子在这世上做了一辈子的仵作了,临死了还要让仵作来再验一回,总要还他一个清白,让他们明明白白地去。九泉之下,我这个老婆子见了他也好跟他有个交代。”
双方的人都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妥协,老太太佝偻着腰,轻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老爷子,声音里透着几分凄凉。
玄晔本就担心许甜甜一个人应付不来,回了王府听到管家说这些事情之后立马让人备了马车来了太子府。
许甜甜拿了剪刀剖开老爷子的心脏,金栗寂毕竟怀有身孕远远的就躲开了,大概是这老仵作的几个儿子纷纷的别过了脸去不愿意看,只是一旁的老太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甜甜的动作,脸上复杂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是悲是喜。
玄晔配合许甜甜打下手,心脏倒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也不难看出来这老爷子的确是左心房先天性缺失,可说是因此引发了心急,还远远解释不过去。
再往下,许甜甜拿了在雄黄酒里浸泡了一炷香时间的银针,将松香燃烧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老爷子心脏旁的血忽然开始变黑。
“眼下你们可是该要相信我说的话了?这老爷子明显是中毒而亡,虽然方才并瞧不出什么变化,可这剧毒以一遇到沾了雄黄酒的银针血液就会立马变成黑色。你们若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以再去找个信得过的仵作来验证。”
她早就知道这老爷子的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果不其然。
许甜甜的话还没说完,老仵作的大儿子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许甜甜自然是一早就已经注意到他反映了的,所以才会说出再找一仵作过来验证。
老太太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人一眼万年,许甜甜似乎并没有想要放过那男子的意思,“大公子对于这个结果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不知道可否是想到了什么?”
那男子看了一眼玄晔眼睛里似乎带着惊恐,玄晔皱了皱眉,不知他于意何为?
男子低下头,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又往后退了两步,似乎不想许甜甜再多管闲事。
“我哪里知道什么?只不过是来的路上听传闻说我父亲的死与你有关,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头脑罢了,既然眼下已经知道我父亲的死跟你无关,自然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许甜甜收起了银针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仵作的长子,似乎想要直接着穿到他的心底。
“老爷子种的这独到也不算是罕见,说不上是什么剧毒,但长此以往也能致命。我方才解剖开了老爷子的内脏,看样子老爷子中毒时间并不久。若是不出意外,大概是老爷子与我比试当天就已经遭到了人毒害,只不过是这要并不是烈性的,一直都不曾察觉,直到老爷子毙命。我说的不错吧?”
男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睛虚无缥缈似乎是害怕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在靖西遇害,我还没说定然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