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面说着收拾了包袱就要离开,金栗寂让人准备了马车。马车上的人出了京城还不远,随性的侍卫亮剑,马车上的人无一生还。
奕允之一个人在太子府里有些颓废,经历了这些事情,他有些心灰意冷,他从小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一种挫败感。
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当初来靖西就是一个错误,遇见了惊艳他一生的人,却不能厮守在一起。
“听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就过来瞧一瞧,果不其然,何曾见过你玉国太子这般颓废的模样?”凉亭里的石凳旁玄晔的身影若隐若现,池塘里的荷花漂过来阵阵的清香,沁人心扉。
奕允之要是浑然不介意自己这一副失意的模样,让玄晔看了去,挥了挥手,拿了一坛酒递给了玄晔。“所以你今日里来就是过来看我笑话?”
玄晔接过了那一坛酒,自顾自地坐下来:“看你笑话倒是不必,毕竟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谁知道明天像你这般失意的会不会是我?只是听闻你明日就要回玉国,你我二人也算是老对手了,在你回国的前一夜送送行还是有必要的吧。”都说奕允之府上的酒是好酒,果不其然,这酒坛还没打开,光是抱着瓶身,他就已经闻到了阵阵酒香。
奕允之笑,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二次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只是不知为何这皇帝偏偏选了那玄若尘做太子,你可比那玄若尘更有谋略。”
玄晔的眼神深邃看向远方,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嗯,我的志向从来都不在江山天下。”
有一阵风轻轻的吹过来,奕允之眼睛里有些迷离,“那你可知,倘若你不争,到最后可能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他也不愿坐在这太子之位上,可是他万不得已出生在皇家。那是个兄弟姐妹日日奉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里面有几份真情又有几分假意。可是,这太子之位,他若是不稳稳地坐住,那么他日他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玄晔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烈酒入喉,喉咙里火辣辣的,“皇上不傻,有时候不争,才是争!”
玄若尘所做的一切,皇帝并非不只只是时候未到。待时机成熟,他也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作茧自缚。
奕允之摇着手里的酒杯,天上的月亮格外皎洁,两个人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诉倾肠。
“我倒是明白为何甜甜会选你了。我自诩一颗真心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却从来不曾打动她。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光啊,是神邸一般的人物,自然也只有会发光的人才能配得上她。有时候命中注定这种事情,真的是让人不服气,却又甘败涂地。”
许甜甜是遥不可及的光,这天下唯有最出色的男儿才能与之匹敌,情感这东西啊,向来都是势均力敌的,许甜甜在他面前太过于光芒万丈,既然如此,不站在她的身边,远远的看着她发光也好。
“殿下,玉国来信了。”
奕允之想要再说一些什么,一随从拿着一封家书上前,虽然知道此时不宜打扰二人的雅兴,可信上的内容事关重大。
奕允之皱了皱眉,伸手接过了管家手里的信,“什么事?”
“啪——”
看完信奕允之一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管家大气不敢喘一下。
玄晔站起身来,“出什么事了?”
奕允之把手里的信地给玄晔看,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玉王中毒,危在旦夕。而且玉王所中的毒据太医诊断是真正的尸毒,不仅仅是玉王,整个玉国的百姓都爆发了尸瘟,一时病情难以控制,京城之中横尸遍野,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整个玉国亦然成了一座死人城。
奕允之皱眉,眼睛里还带着淡淡的担忧,“这件事情只有甜甜能够解决,玉国上下就连太医都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