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能有一知己已是极为难得,更何况是一位如此花容月貌的红颜知己,更何况这位红颜知己还如此的心志坚定,不离不弃。
刘睿影现在才能从刚才的打斗中抽身出来,客观的看看这银星。
她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长相身材,俱是人中龙凤。
但张学究也不是个闷葫芦,他的选择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从他的表情中刘睿影能感觉到,显然这个决定做的也不是那么容易,他的心中一定也背负了相当的苦痛。
“何况你做什么,是什么身份,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想的只是在你张羽书身边而已。”
银星说道。
张学究默不作声。
他知道银星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对此的回应却是逃避。
若是早能知道日后发生的种种,他定然不会在一开始就选择接受,
怎奈造化弄人啊,接二连三的陡生变故,却是让他自己都越来越活不明白了,哪里还有余力去爱人?
张学究从没有说过银星是累赘是负担,甚至从来都没有生气这样的念头。
不管他的武道修为境界有多高,地位有多高。
他始终也是个男人。
爱这个字本就是一种责任。
既然他给不了银星稳定祥和的生活,何必要让这样一位人间奇女子因为自己而颠沛流离,风餐露宿?
他舍不得。
但是他的处理方法不对。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面对定西王霍望和狄纬泰都能不卑不亢不落下风的张学究竟然面对这段感情是害怕了。
虽然留了一封信。
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就是不告而别。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当面说出口。
他很爱银星。
所以他害怕当见到银星的面庞听到银星的声音后,他又会动摇。
一边是自己的爱徒,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师徒之情,男女之情,如何权衡?
张学究觉得自己的徒弟还是个孩子,相比于银星更加需要照顾。
而银星,想必难受一阵过后就能把自己忘了,依然能够潇洒,自己只要默默的祝福就好。
张学究在信里写的很明白,若是银星愿意等,等他找到自己的徒弟,把他安置妥当之后,自会回来。
但是银星没有等,她从看完信之后也就上了路,一直追赶者张学究的足迹,却总是慢了一拍。
银星脱下鞋子,从鞋子里抽出一双鞋垫扔给张学究。
张学究拿着这双还带着银星体温的鞋垫不解其意,但手上传来的触感却告诉他,这双鞋垫不一般。
至少从外观上来看,它就比别的鞋垫更加厚实。
鞋垫上没有绣任何图案,但是却有三个字。
左边是‘张’,右边是‘羽书’。
“我很想你,所以我把你给我留的信拆成两半缝到了鞋垫中。但我又恨你!所以我把你的名字绣在了鞋垫上,天天踩在脚下!”
银星说道。
“但是我看到你那白骨扇扇尾上拴着的流苏,我却又很恨不起来了,所以我不想再踩你的名字……”
银星背过身去接着说道。
刘睿影知道,她哭了。
不管银星年龄几何,经历多少,她终究都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若是撒娇装哭,定然会大大方方的,深怕别人看不见,因为她在等人来哄。
女孩子若是真到了伤心处,觉得委屈惆怅而流泪,则只会默不作声的找一个角落蜷缩起来。
现在这小院中没有一个可以让银星蜷缩的角落,或者说相比角落,她更想蜷缩在张学究的怀里。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扑上去的时候张学究是会把自己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