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还攒下了不少钱。他甚至琢磨着在京城买下一个小院,可以给他两个兄弟安家。至于回老家这种事,对于生活在东京城内的百姓来说,只有在京城实在生活不下去了,才会选择回老家。
“少爷,去哪里?”
“先去安老头家里吧?索封毕竟是章惇的亲信,有些话不会说出来。还是去见见安老头再说。”
“马车!”
阮小二伸手拦住了一辆运货的马车,就张口问道:“送人穿城去内城多少钱?”
车夫一脸苦笑,他车上运送的可是杂物,不送人,刚要张口,却定睛一瞧是熟人,顿时从车上跳下来,欢喜道:“二哥,是你吗?”
啪——
阮小二一巴掌扇在阮小五的后脑,摆出兄长的气势,怒道:“我早就认出你了,为何不打招呼?”
阮小五有气不敢撒,捂着后脑勺无辜道:“二哥,我在送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要盯着人。万一撞了人,可要赔一大笔钱。”
“送货?”
阮小二觉得自己都已经是七品武散官了,他家兄弟出门送货有点低端,给老阮家丢人了。
毕竟是做哥哥的,要摆出做兄长的气势出来,虎着脸的阮小二虽只有十八岁,但已经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狠手了。教训起兄弟来也不差:“送货,送货有何前途?为何不去读书?”
读书?
说到这个营生,阮小五吓得猛地打了个哆嗦,他倒是有机会读书,可问题是读不进去啊!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兄长,低声解释道:“兄长,小弟觉得咱家没有读书的命!”
“大相国寺的大师说过我家将来是权贵之家,家中能出进士,你敢说自己没有读书的命?难不成你让我去靠进士不成?”阮小二闻听,顿时就炸开了,对着阮小五拳打脚踢,引起路人惊恐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了恶少街头欺行霸市,不过阮小五口中呼喊着:“兄长莫打……”算是解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少爷,你可不能干看着啊!”阮小五见他哥软硬不吃,只好求李逵。苦恼道:“少爷,我哥自己读书都读不进去,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箩筐。还逼着我读书,可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啊!他总不能仗着比我打,就蛮不讲理欺负人吧?”
“我这是替爹娘教训你,如今你们有机会读书,却不知道珍惜……”
“兄长,你当初在老家也上过几天学,却因为太笨,学不下去,改行去学打渔了,为何我就不能学赶车?再说了,我也不是给人送货,而是给庆哥儿做事。东京快运就是我家的字号,庆哥儿还说了,咱们府邸的人都有分子,我是在给自己奔前程。”
阮小五虽然年纪小了些,但人机灵。
要不是实在缺人,他也不会上街运货。这个京城快运让李逵眼前一亮,制止了阮小二充当家长的暴力管教,问:“李庆琢磨出来的?”
“是啊!少爷,咱们总不能在府里吃干饭吧?得给家里挣点营生。这送货就挺好,虽然活不轻松,但收入很客观。这不要快过年了嘛?城内的货运一下子多了起来,人手不够,我这才赶来帮忙。”
阮小五委屈地解释一通之后,就指着阮小二告刁状:“少爷,咱也是为了府邸挣钱,我家二哥吃得多,干活还懒,有喜欢闹事,这送货的时辰都让他给耽误了。”
“你小子,还送上瘾了?”
阮小二听自家兄弟的语气,似乎对送货挺上心,顿时肝火往脑门上撞。撩起衣袂又要动手。
反倒是李逵却对李庆这小子高看了一眼,货运生意,虽说这时代车船店脚牙的名声不好。送货包括了车船行当,恐怕真不是正经人能坐下来的生意。
好在李家人齐心,加上各个手上有武艺。打群架,有村子里演练的步兵军阵,错错有余;单挑更是不怕,即便遇到了硬茬子打不过,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