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身汗之嫌。
希律律——
吁吁——
一匹如同黑色缎子般的骏马,在德胜门前的广场停下,铁蹄在石板上擦出一溜的火星子。没等骏马停下,一个大汉就从坐骑上跳了下来,大步流星,朝着德胜门而来。
有好事者喊了一嗓子:“李逵来了!”
张商英猛地一哆嗦。他来保康门下跪申冤也没多久啊!李逵就赶过来了,难道他要赶尽杀绝?
只见李逵大步流星径直过了广场,路过众人的时候,还拱手对众人道:“借过。”
看到张商英的时候他站住了,扭头盯着张商英,怒道:“贱人,人恒辱之!张商英,我李逵就不相信大宋还没个讲理的地方,让尔这等小人横行,乃我大宋之耻!我今日就要面君,非要将你打回原形。”
我呸——
张商英别看来了没多久,可是大宋的官员对下跪不太擅长,跪在地上没多久,腿就麻了。没躲过去李逵的暗箭伤人。
一天之内,他第二次哭了。第一次是恨,他对李逵的恨意,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第二次,他是害怕,正如李逵说的那样。张商英挑起了战争,开战了,只有李逵说结束才能结束。这厮身上背着案子,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这让张商英羞愤之余,喊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对他都敬而远之的话:“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大宋好好的,怎么可能亡?
这话得亏皇帝不在,要不然,张商英立马就会被再次按倒在地上,打一顿。
都事堂。
章惇没有等来张商英,却发现李逵如同横冲直撞的蛮牛,冲到了他的面前,气势汹汹道:“章相,还有王法吗?”
章惇摸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心说:“你这样就很没王法。”
但是看在李逵也是帮他做事的份上,还很可能受到了刁难,这才没有发作。章惇指着李逵气得发抖,还是忍住了发作,沉声道:“我且问你,你这兵统局为何成了我大宋第三要紧的衙门?”
“这话谁说的?”
李逵冷不丁被章惇问的不明所以,故意拖延道。
章惇怒道:“甭管谁说的,你就告诉我,是否如此?”
李逵突然笑了起来,朗声道:“我看说这话的人还是低估了我兵统局的作用。如果兵统局的存在,能够让大宋八十万禁军成为虎狼之师,挥师北伐,夺回我中原王朝失去百年之久的燕云十六州,为何不能是天下最紧要的衙门?”
“如今我正式我大宋关键时刻,禁军战力孱弱,军中武器不堪,正是整顿宇内,积蓄力量的时候。此时,任何破坏我大宋逆行之人,都是国之奸佞,民族罪人!而我兵统局掌握了天下最为先进的火器,一旦泄露,试问江河破碎之日还远吗?可以说,我兵统局乃是大宋第一等的军机重地,这也有错?”
面对气势如虹的李逵,章惇终于明白了。
不是李逵把他儿子洗脑了,二是李逵先把自己先洗脑了,然后将周围人都传染了。当李逵自认为他是大宋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兵统局上下恐怕生不出第二种声音出来。
甚至估计蔡京这厮也被李逵折服了。
这才是李逵的可怕之处。
争论这个问题,对于章惇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抬手问李逵:“既然兵统局如此重要,为何来老夫这里?另外,我听说你们兵统局如今不务正业的很,你这个主官可有解释?”
“这是兵统局高明之处,用商贾之行迷惑辽狗。章相,你想一想,要是我兵统局处处为大宋收服燕云十六州,甚至为了增加大宋军力而做事。岂不是告诉辽狗,我大宋要开战?一旦我兵统局如此行事,必然会受到辽狗的窥探,如何为大宋守住秘密?”李逵振振有词道。
饶是章惇也是口舌厉害之人,也被李逵怼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