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难道是天鹅的绒毛?
没等蔡卞想到,蔡京就乐呵呵的笑出声来:“是金条,十两重的金条,铺满了床榻,为兄昨日是睡在黄金屋,你可知?”
“舒服吗?”蔡卞微微蹙眉,他对蔡京如今反应非常陌生。他的兄长虽然贪财,但毕竟也是进士出身,还做过二品大员。怎么会对钱看的如此之重?
蔡京微微错愕,随即苦恼道:“褥子垫的少了,有点搁人。”
蔡卞可是尚书仆射,也就是蔡京,说话能如此不客气。
换个人来,看他翻脸不翻脸?
蔡卞愕然的是,蔡京对李逵的毕恭毕敬看似发自内心,见鬼了,这态度不对。
蔡京是什么人?
当年蔡卞比他早一步被擢升成舍人,他这个哥哥就吃不下,睡不着,心眼小的跟针鼻似的人,怎么可能对人如此死心塌地呢?
可是蔡卞还是对蔡京不了解,要是有人能一口气给蔡京一百万贯,别问这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就算是个六七岁的总角小童,他都能将对方当成圣人一样看待。叫爹爹或许没脸开口,但毕恭毕敬喊上一句‘义父’,蔡京绝对没有任何压力。
可惜,李逵不收义子,要是腆着脸跟李逵结拜,他都快比李逵年长三十岁了,岂不是占李逵的便宜?
“可是李逵是帝党之人。”蔡卞深思之后才开口。他和章惇一样,对皇帝也是有所防范的。大宋的皇帝权力过大,对朝堂造成的麻烦也就越大。身为士大夫,他也不能让皇权无限制地增长。
帝党。
确实是个非常敏感的词。
但蔡京根本就不在乎:“那又如何,为陛下效命,就是为大宋效命,有何不可?”
“你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了?”
“变法,变法,整日弄得百姓上窜下跳,你看过户部府库才多出多少钱来?我做户部尚书的时候,为了弥补府库不足,不得不想到改盐税,说白了就是连百姓的嘴都要征税。可即便这样,还无法弥补朝堂的开销。但你去瞅瞅为兄跟着局座,才用不到两百工匠,就敛到多少财富?这人呐,想要发财,还得跟着财神。”
这话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蔡卞气地转身就走,回到了隔壁自家的院子里去了。
蔡京看着离开的兄弟的背影,冷笑道:“就凭你还想说李逵不堪,他老人家可从来没有亏待过身边的人。”
翌日。
蔡京如同往常一样,打扮一番,带着帽子出了门。
快到保康门附近,突然有人在他身后喊了一句:“那人是蔡京!”
蔡京急忙双腿加快了步子,如同兔子般窜入了保康门,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暗算了不少暗器。
等来到了衙门,已是狼狈不堪。
甚至身上还散发着腐败食材的恶臭。
李逵今日来衙门比蔡京早,正好看到蔡京这狼狈相,顿时怒道:“何人所为,小五,去开封府报案,就说京城有人刺杀朝廷命官,要造反。”
蔡京急忙拦住李逵,宽慰道:“大人,也就这段日子下官遭罪些,等着帮人气消了,也好了。”
“不成,此风不能滋长。元长,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不能受这些个委屈。”李逵当即决定:“我兵统局高俸聘请武师,保护官员。”
“大人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无以为报啊!”就算是李逵不说这话,蔡京也准备请保镖了。用烂萝卜,菜帮子当暗器偷袭,他最多也就是狼狈些,可万一有人夹在其中用砖头呢?
蔡京贪财,他也怕死。
李逵当即冲向皇城,找到皇帝。
赵煦对于李逵的到来,非常高兴,毕竟京城的权贵有不少他也看不顺眼,比如说向家。但碍于身份,他却不能管教这帮登鼻子上眼的家伙,还得哄着,谁让他们是向太后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