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李逵也不会下重手。真要是李逵心中恶向胆边生,下要命的手段,想想沂水县蒙山山林的那头老虎,就知道结果了。
李云的脑袋硬,难道比老虎还要硬?不可能的,好不好。
李云追上李逵,压根就没有被打的委屈。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人身上一种很恐怖的反应。
这玩意会让人失去耻辱感,是非观,甚至扭曲灵魂。
李云跟着李逵身后,他心中的问题太多了,根本就停不下嘴的意思:“二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没听过你平日里作诗啊!刚才那首叫什么……来着的,听着还有点意思。首阳书院的人都听傻了,可为什么你平日里不作诗?”
李云就像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整日跟在李逵的身后。
不是说别人不能解答他的问题,但对他来说,李逵是他一生注定要超越的对手,他要知己知彼。
首阳书院内,山长袁翀闭着双目,似寐似醒,而张松年站在山长身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之前的经过。
从李逵作诗开始说起: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言志诗让他顿时睁开双目,张开嘴,显然是被惊到了。他是饱学之士,不会像学子们要回味很久才明白这首诗的内涵。听到第三句的时候,心头就已经是咯噔一下,被惊住了。
良久,山长袁翀才赞叹道:“此子非同一般,谁言苏子瞻不善授徒,几个儿子都教不好?那是他看人的眼界高。看看秦观、黄庭坚几个,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才子?松年……”
“学生在,日后去了京城省试的时候,不妨和苏门子弟多亲近。不要深交,但是平日里研习学问,会对你受益匪浅。”
山长袁翀悠悠道,眼中看向张松年的眼神,满是期许。
比不过苏门子弟,这在山长袁翀的意料之中,反正首阳书院在颖州似乎还有点名头。可是在嵩山书院面前,什么也不是。
更不要说能够获得进士身份的大宋顶级读书人之中的影响力了,更是少之又少。
就连张松年都是戚戚然,李逵给他的压力非常大。就像是一座高山,不会说话,也不会移动,但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让人仰望的高大,是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同时他也疑惑不已,自己去汴梁?
为什么要去京城参加时省试?
心中疑惑,张松年躬身问山长袁翀:“山长,学生才学不足,怎么可能去京城参加省试?”
山长袁翀哈哈笑道:“松年,不是让你去参加省试,不过也差不多。书院有一个太学上舍的入学名额,在我看来,只要你发挥正常,这次选拔非你莫属。你的才学怎么样,你清楚,老夫也清楚,太学之门不会对你故意关闭,只要你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入学唾手可得。而太学上舍生有面试参加省试的机会,说起来进了太学,下场省试不过是历练而已。书院虽然是公开选拔,但你的水平我知道,没人会对你有威胁,回去好好准备,莫让老夫失望。”
张松年闻听顿时大喜:“学生惶恐,山长提携之情,没齿难忘。”
山长袁翀摆摆手道:“下去吧,好好准备。”看着张颂年离开的背影,山长袁翀的表情有些寥落,堂堂首阳书院,能够有实力通过太学上舍入学考试的学子,只有寥寥数人。
可悲啊!可悲!
这样下去,首阳书院还如何去和嵩山书院争?
出了山长独居的小院,张松年的脸色黑的跟墨似的,他多半已经猜到了为什么朱达洋蛊惑他去和李逵比试了。
要不是最后李逵故意弄坏了琴弦,也没有比试下去的心情,直接离开。说不定,还真让朱达洋这厮有了可乘之机。真要是让朱达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