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而怀恨于心。某虽然耻于教授陛下此技,但人杰此举,某深以为做了臣子的本分。”
“我是献媚的人吗?”李云给自己叫屈道,随后问李逵:“可是二哥,让皇帝输多少钱算好?总不能用杀猪局对陛下吧,太不敬了。”
“杀猪局?”范冲挺好奇,麻将原来还有如此深奥的理论和计谋,不耻下问道:“在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但见识过?”李云打击道。
范冲脸色有点黑,心中大骂李逵:这帮混蛋,竟然用如此粗鄙的骗局来祸害本公子,等着瞧。
还是老地方,垂拱殿附近的暖阁之中。
出门就能远远的眺望宫中三大殿。
皇帝没有让人久候,早早的就来了。
和外头打牌一样,摸风向。
定座位。
只不过皇帝不参加,他是皇帝,自然要坐北朝南。
只是范冲很神奇的摸到了皇帝的下手,李逵是皇帝的上家,对家成了李云。
杀猪,杀猪。
范冲满脑子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玩意,牌局一开始,他无师自通的明悟了,他原来是此局的屠夫。
一时间,范冲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心中不停祷告:“陛下,我们的筹码不大,多支撑一会儿。等臣的赌债偿还了,一定回去好好念您老人家的好。”
“吃!”
“碰!”
“胡!”
赵煦才没打几盘,都感觉到了局势对他似乎很不利。坐在他下首的范冲似乎针对他似的,专门赢他的钱,且乐此不疲。
好不容易摸到一副大牌,还被范冲给破坏了。
赵煦这个气啊!
昨天才发现麻将是个好东西,才过了一天,他似乎有被人教育的痕迹。
才一个时辰,赵煦就输了一百多贯,而范冲成了最大的赢家。
两个时辰之后,赵煦再也忍不了了,一推牌,怒道:“不玩了!”
“陛下,今天先休息吧?明日还需要臣等陪驾吗?”范冲赢了一堆的交子,笑地如同春日里的迎春花,就差在风中扭动一下,显示他格外的妖娆。交子这玩意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但在商行里还是能换来真金白银的,就是有点火耗而已。
他不仅将输给李逵等人的钱赢回来了,还剩了不少,完全能够支撑到他科举结束了。
赵煦脸色变幻了一阵,说起来,玩麻将还是挺开心的,要是不是他一直输的话,确实如此。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轻松的时刻。可是想到范冲脸色狰狞的在他边上低吼:“胡了!”
赵煦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冤大头。
纠结了一会儿,赵煦悠悠道:“朕是为了与民同乐,才学此戏,今日已然学会,明日不用诸爱卿伴驾了。”
范冲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似乎看向赵煦如同看到一个随时可取的聚宝盆,离他越来越远。
李逵也是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告退:“草民告退!”
“李爱卿,告诉高俅明日伴驾。”临走之前,皇帝故意给李逵说了这么个消息。
皇帝要见百姓,肯定不会这么随意,赵煦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就是让李逵收买人心,不让李逵白忙活一场。可见皇帝的内心还是非常细腻的,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赵煦性格中的宽厚。
回到住处之后,李逵没有对高俅明说。
等到宫中的宦官来人之后,这才明白,他的好兄弟李逵,竟然背负着蛊惑皇帝的骂名,力荐他为皇帝教授蹴鞠。
这等同于将高俅送到了皇帝的面前,要是能够获得皇帝的恩宠,岂不是一步登天?
当然,如何获得皇帝的恩宠,还需要高俅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对于这份恩情,高俅觉得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噗通一下,跪在李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