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察觉到异样,不禁小身板一绷,不自然的动了动,与督主分开一小段距离。
目光羞怯的垂低去看,终于知道以往同榻时,督主为何总称随身携带防身武器了。
到底是个不经事的女孩,看着看着又生出浓重的好奇心来。
冷青堂被看得神色郁闷却又不好直接说破,垂目落下羽睫,脸色一黑望向她,窘迫无语,额头上道道青筋“突突”乱蹦。
不知万玉瑶那娘们到底从何处寻来的奇药,虽说神经已经平静下来,体内似乎还残存着些许药效。
现下被女孩好奇的目光探究凝望着,那丝药的余韵顷刻之间又掀起狂澜。
“乱看什么!小心我罚你……”
督主难耐的威喝,眸色一沉,转身将女孩困住,一口吻住她。
两俱身躯距离为零,彼此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越发加速跳动的心,裹在温热柔软的身体里,每下跳动俱都如此剧烈。
女孩被督主少有的急躁唤起心神荡漾,却在心底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与清醒。
头颅艰难偏转,她将被督主蹂得红肿的嘴唇从他风卷残云的厮磨下解救出来,接着小手一推督主的膀臂,使倏然清醒。
急切的渴求太过炙烈,冷青堂开始后怕,是不是方才的蛮横弄伤了她。
于是急喘着远离她,喉咙犹如烈火烧灼,声音干涩沙哑,全然不成了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我曾经说,要留到我们成亲之日……刚刚急躁了,不该不问过你就……”
明明身心强撑到了极限,他却顶着一头汗水,仓皇的逃开,表情几分尴尬、几分沮丧。
顾云汐为此心疼,目光抑制不住的再次向他那异常憋屈的容色飞快的扫过一眼,遁然被他那隐忍得有些挪移的五官,吓到魂飞天外。
红着小脸和衣坐起,她将惊鸿眸光移向旁处,小手半遮面颊,酸声道:
“督主,我本来就是您的人,换做往日您想如何我都依您。只是眼下宫里头出了顶替我的人,一想到她,想到我的脸被她换了去,如今被您搂抱我就觉得别扭,感觉您正抱着她,而不是我。”
冷青堂神色微变,沉声不愿:
“胡说,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就是你,是我的云汐、我的小若。”
顾云汐凛眉摇头,一本正经:
“督主,我想换回自己的脸。”
冷青堂惊诧不语,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丫头,顽强而执着的丫头!
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凭白顶着别人的脸,与其互换身份,看那人正利用自己的身份接近自己最为珍视的人,自己却要带着她的脸和身份过并不平静的生活,这事放谁身上都难接受。
可是,他怎么忍心让心爱的丫头再度经历剥皮之痛呢?
男子拍了拍女孩的肩头,温柔哄劝:
“你放心,东厂定会将真的屠暮雪缉拿归案。只是眼下医圣未有下落,说到换脸,恐怕世间再无精通此医术之人了。”
顾云汐神现焦急:
“那、那可如何是好!莫非两年前换脸以后,澹台老先生便遭了毒手不成?”
冷青堂摇头:
“丫头,换脸术始终存有风险,你该知我最爱的始终都是你的人,并非你的脸。”
“可……”
扣门声如若暴雨,骤然打破屋中的对话,接着汪随堂那异常焦急的尖利嗓音急急灌进来:
“督主,大事不好了,景阳宫娘娘滑胎了!”
——
冷青堂与手下匆忙赶至景阳宫,就见钱皇后与多名太医站在庭院里,黑压压的人头,乱哄哄的,每人面色俱为焦灼、沉痛。
两三稳婆亲自上阵,带领颂琴和几名宫婢进进出出,里外的忙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