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事情,更不会让别人拍板决定,还是问问她的想法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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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尽欢,看诊刚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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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坚持不收诊疗费药费,张大娘非要给她送鸡蛋,“义诊不收诊费,拿这个鸡蛋抵药钱,你不能再说不要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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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娘,我等会儿还得去县城看个病人,鸡蛋带着也不方便,先留着,我下次再来拿。”尽欢连忙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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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是尽欢的老病号了,时常来出诊,张家的家底情况,尽欢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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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的独生儿子,早年因为矿难没了,老两口悲痛欲绝,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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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老两口身体硬朗,能种田下地挣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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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年龄逐渐增大,体力越来越跟不上了,挣到的工分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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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到了年底结算,老两口基本年年都是倒挂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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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日常开销,还有张大爷生病的药费,全指着家里三只鸡下蛋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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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有钱有闲,义诊从来不收诊疗费,遇到经济困难的病人,连药费都一起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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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情况这么困难,尽欢怎么可能收张大娘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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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趁张大娘絮叨推让的空档,瞅准机会跳上自行车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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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鸡蛋!鸡蛋还没拿!”张大娘踮着小脚追出院门,尽欢早已剩下远远的一个背影,“嗨~这小神医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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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从张家出来,本想直接骑车回家,路上陆续又有几个病患找她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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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完这些病患,尽欢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好不容易绕道去国营饭店,结果今天只供应白水煮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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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大师傅今天不在,两个服务员谁都不想多干活,厨艺也很有限,于是窗口的小黑板上,就只剩下“白水煮挂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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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臊子的面条,尽欢一向不感兴趣,何况还是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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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吃水平未知的白水煮挂面,尽欢还不如跟早上一样,继续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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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早上吃的饼干,还是几个月前,尽欢从香江带回来的曲奇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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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点甜,没有别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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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在挎包的掩饰下,摸出一块曲奇拿在手里,正准备下嘴开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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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突然吱呀停在她的面前,车窗里传来一声“徐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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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低沉磁性的低音炮嗓音,还有“徐宝儿”这个称呼,尽欢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贺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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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哥,你怎么来了?”尽欢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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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作为领导,过年期间不是应该在单位值班,和下属一起联欢包饺子,或者帮下属站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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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贺重九,整个单位乃至于整个系统,都有这样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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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打开车门走下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尽欢,“来川省出差,正好可以看看我爸,顺便也给徐太爷和你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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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正想说话,驾驶座的椅子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在车门口晃了晃,“小鱼儿,过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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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伸出一个脑袋:鸡窝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