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这故事不好讲,就是不知崔上官的故事好不好讲了”
“好说,好说……”崔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一边喝一边想理由。
一杯饮尽,这理由也就有了。
“严县尉可曾听说过尚方宝剑?”
“尚方?这名听着陌生,不过下官倒是听说过太祖有一把宝剑名叫开疆。”
“严县尉聪慧啊,猜得很接近了。这把尚方宝剑是今上的佩剑。”
“今上的佩剑?”这消息严解还真就不知道,他的消息还没更新,他只是听说,林延贤带着开疆剑离京的。
看到严解面露不解,崔骥知道妥了,就说这尚方宝剑。
“严校尉可知道崔某等一行人随黜置使曾途经万年县?”
“这事儿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万年县还换了个驿站长。”
“是真的!原驿站长冯泽先玩忽职守被黜置使革职了,然后林使君就升了一个姓苗的驿站员做驿站长。”
“大周官吏的委任调派,一般都是需要吏部的首肯,林使君他没向吏部征询吧?”
“当时情况紧急,确实没向吏部征询,不过这是今上特许林使君的权力。”
“这权力可委实不小,不知林使君这权力可有上限?”严解问道。
罢黜、委任官吏这可是个不小的权力。
“这崔某就不得而知了,谁知道圣上给林使君的圣旨到底是许了林使君多大的权力。”看着严解有些忌惮的表情,崔骥不得不暗叹自己着实机智。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可以拿林延贤来扯虎皮。重要的是这张虎皮还是挺吓人的。
“那尚方宝剑又是怎么回事儿?”此时严解已经完全被崔骥讲话的内容给吸引了。
就连崔权也一样。
但是偏偏崔骥说来此就是跟他讲此事的,他还得故作已知的样子。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头一次挺崔骥讲。
“其实原本林使君带的是宝剑正是严县尉猜的‘开疆’,林使君真是圣眷优渥啊——”崔骥这话既是在暗示严解他老大背后有人,也是在真心感慨林延贤圣眷优渥。
严解不说话,只是喝了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崔权接了一句:“林使君实乃孤臣,如此圣眷倒也当得。”
崔权不停地催眠自己,林延贤他是个孤臣,他就是孤臣而已,一但皇帝要卸磨杀驴,林延贤他就是毫无抵抗力个。
但是他还是好酸啊。他也想背后有人。他也想背靠大树乘凉。对于他来说,这一时的风光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崔骥感觉这个族弟就是故意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暗示严解林延贤的背后只有皇帝吗?这不就是在暗示严解只要多花点银子,勤联系林延贤的政敌,林延贤就不足为惧吗?
崔骥用带着杀气的目光隐晦地扫了一眼崔权。
崔权的右眼皮跳了跳,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今上登基至今,赈辽阳,收民心,平北狄,定军心,着实了不得。”今上不是章和,就算林延贤是孤臣,只要今上一天不倒,他林延贤就会一直风光下去。
“圣上英明神武,实乃我大周之福。”严解说着举杯向着东方遥遥一敬。
崔骥和崔权也只好跟着向东方遥遥一敬。
圣上英明神武,是福是祸,其实犹未可知。
在面上,在言语中,圣上英明神武必须是福。
崔骥接着讲道:“这太祖佩剑‘开疆’其实是在万年县被一道圣旨临时召回去的。圣上忧心‘开疆’受损,孝心可嘉!”
“孝心可嘉。”
“孝心可嘉。”
崔权和严解二人给面子地附和道。
“虽然今上将‘开疆’召回,但是圣上又赐下了一把剑名叫‘尚方’,说是今上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