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一见,只好使了些手段。”
亦真抬头笑笑道:“只不过,都是雕虫小技,难入您老法眼,献丑献丑。”
饕餮回了一道心声言语,“擅闯私宅也就算了,还一进来就直接挖人墙脚;就这么个商量法?”
亦真一本正经道:“这一番修辞不做,只怕没机会跟您老人家说明白呀。说不明白事小,连我兄弟俩都身陷囫囵,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太多苦衷,还望前辈谅解。只要您答应稍作隐忍,龟息几天,容我门下徒众下山通过;我们兄弟俩立马就走,绝不敢叨扰前辈修行。”
此时那边山水符阵上的黑色云海,已经破损严重。饕鬄神蛟早已立起头颈,不断吐息腾云,修补着云海。
这种牵涉山水气脉的斗法,一旦开始,就再无法停下。彼此都依靠此间灵气元力的补充来与对方相持;一丝一毫的此消彼长,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战力损益。一旦气脉流向,有了明显的偏颇;那么弱势一方,除了乖乖听命顺从,便只有引颈就戮一途!
谈判议事,与人说理,又何曾少得了先计较一番拳头大小?
话说回来,以拳头大小而定进退之策,这种问心问力的战局,比那种直接开撕,你死我活的战斗,实在是辛苦百倍。
饕鬄神蛟摆动着那如同大山般的头颅,只见那愈加浓密的黑云喷涌之际,开始有雷电交加,大雨倾盘。
然而上有大锤砸顶,下有道人源源不断的符箓修补,山水大阵,几经飘摇,却至今根脚稳固;不断聚拢收取的灵气,越来越多。
那三块金线玉圭符牌发出的金色光芒,愈加精纯明亮;金光映照之中,那源源汇聚凝练的元气,越发浓稠精炼,竟然慢慢凝出如同晶莹蜜浆一般的实体,矗积如山!
老蛟闻听亦真说出来意,心下盛怒不已。万年以来,他一直以蛟息吞吐来不断维持整座大山的气机流转;从来没有片刻稍停。
也难怪他如此震怒,如今的不归山,与饕鬄龙身早已融为一体。数天的气机凝滞,便是大片大片山水气运的流失;不啻于他自损数百年的法力修为!
素不相识,谁又能大方到以自身数百年修为相赠,给你一个方便?
只是苦于以一敌二,斗到酣时,老蛟已经无暇发出心声言语,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