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若薇是哑子做梦 世态炎凉在皇朝

“救命！救命呀！”孙若薇喊。

“小姐，小姐！你醒醒！”周小妞一声比声高地喊。

“啊……啊！”孙若薇“啊”着醒来坐起，手下拍下额头，不舒服地应着，知道是做梦。

“你喊救命惊醒我，是做梦？我才叫醒了你。”周小妞揉下惺忪的睡眼，看眼大窗帘笑地说。

“若薇是，哑子做梦！”孙若薇苦笑地说。

“成语何意？”周小妞笑地问。

“语出宋?苏轼《杂纂》：喻有话或苦衷说不出来。梦：在白天我作为妾要被陪葬，绳套套进我脖，人拉绳那头，吊我双脚离开地面，我挣扎着喊，你推醒了我……”孙苦笑地说。

“小姐出汗了。你目标，是朱瞻基嫡妻？”周小妞笑地问。

“贵夫人说的，没经皇帝准许。有人再挤，朱瞻基嫡妻位！”孙若薇无助地说。

“贵夫人是太子岳母，空言虚语？”周小妞坐起看着孙若薇，手摸孙额头地问。

“我不知道！”孙若薇说。

“小赢她妈是妾，咱听其被吊死的过程，你才做此噩梦？”周小妞问。

“是的！”孙若薇说。

“我也做过，很恐惧！”周小妞也苦笑地说。

“是的”孙若薇说。

“我在进宫前，听你父母亲说皇朝人殉制。皇帝驾崩：除嫡妻皇后、太子生母外，其她妃嫔一律陪死！你的目标是朱瞻基嫡妻位，贵夫人领你时说定的。皇帝让你养于宫中，你会没事的，还做此噩梦？”周小妞笑地说。

“我许想得多了。”孙若薇笑说。

“我到宫里也听说人殉制害人，尤其害女人。富豪、大吏一旦死让妾陪葬！我要规避人殉，不求当皇妃，要嫁小吏、富人，当嫡妻都可以。咱在家时见一大吏死，俩妾陪了葬，遗留俩孤女……”周小妞说。

“你说的是大北街黎家？孤女没人管护乞讨为生，很是可怜！”孙若薇也想起，曾在永城街见过孤女，打断周话地说。

“我妈说梦是反的。你能有好运。”周小妞笑地说。

“我有啥好运？”噩梦给孙若薇带来很坏的心情。孙若薇想起在朝堂休息室，听到皇太孙嫡妻位之争事，又联想到贵夫人说，朝中两大派对立的话，精神几乎要崩溃，无精打采、疲惫无奈地说。

“朱棣杀人，为死人送冥福。冥福是啥？”周小妞不解地问。

“人死后的幸福。”孙若薇想着说。

“人活着知道幸福，死后知道屁！”周小妞说。

“你说得对！”孙若薇说。

“你额头很烫，快躺着。奴婢让娄师傅，做病号饭！”周小妞让孙若薇又躺在了被窝，给掩一下被角地说。周小妞穿衣下床洗一条毛巾，递给孙若薇擦把脸，自己也洗了一把，就去食堂安排饭。是啊，周小妞勤快的手脚，善解人意的行为，使孙若薇很是满意。她俩一直住一张床。周小妞身份，是孙若薇侍女。床上下、室里外的卫生，周小妞都整理得很好。孙若薇在永城孙宅的闺房有侍人柳姨打扫。孙若薇也非常好干净，柳姨忙不过来时，孙就也帮着干。

孙家的卫生情况，周小妞很是清楚。黄娟给孙当侍女时早起不爱打扫卫生，孙若薇啥话不说自己干。周小妞到这儿后，孙若薇一回没干过。孙若薇在京城和皇宫的大院，除朱瞻基外，贵夫人、郭姨、周小妞，是其可靠近的人。贵夫人介绍孙进宫的，太子贵妃郭姨一开始就让孙若薇抓住机会。那天从贵夫人府回来，孙若薇又去看望了郭姨。郭姨诚实的脸显示她的慈祥，看着并拉孙一只手地说，得想办法让皇上说话。朱瞻基的第一个媳妇——嫡妻得皇上点头。徐皇后死后，皇上没再立皇后，权贤妃也死了。资格老的人，王皇贵妃和贵夫人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