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维义毕竟已是见了太多这样的阵仗,又哪会是轻易被吓到?只管是镇定自若的说道:
“在下并无恶意,只为献蛊而来。还劳烦诸位是替在下通禀一声,见了酋豪,自有分晓!”
领头的守卫与旁边一人是低语几句,只见那一人转身飞奔入了殿门,武维义双手抱胸,却是一脸的气定神闲。
不消片刻,那人又是奔出,与头领回道:
“大豪有令,即刻放此人入宫!”
左右闻得此言,便立即是上前搜身,也未曾是在武维义身上搜出些什么蛛丝马迹,随后便被守卫是两边护持着进了宫中。
乍部的宫殿不仅是外表简陋,其实内部也根本谈不上什么华美。只比寨子的寻常建筑稍稍高大一些罢了,除此之外几乎别无二致。
只因摩雅邪素来胸怀异志,十余年来只知四处征讨,开疆拓土。自己也绝非是个享乐之人,因此在他的心中,此处曲寨于他而言,亦不过是一个临时的落脚之所罢了。
因此其余五部皆是纷纷围城营建,唯独这乍部的曲寨,却依稀还是个村寨的模样。而在摩雅邪的眼中,柯洛倮姆才是他事成之后真正的的宫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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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维义被带入一个大殿之内,两侧守卫手执刀斧,圆目猛瞪,时刻戒备。仿佛若是武维义稍有异动,便会刀斧加身。
殿内上首,端坐着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魁梧,三角眼露出一丝诡诈,脸上又挂有数道凶疤,甚是骇人。其眼神之中又透着一股狠劲,甚是犀利的盯着武维义。无需揣度,此人便是乍部酋豪——摩雅邪。
武维义上前,躬身行礼道:
“在下卫奕,得知豪长欲求僰族蛊王,今日特来献蛊!”
摩雅邪一开口,又是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只听他是冷笑一声说道:
“你是何人?!又如何得知本豪所图?”
武维义闻言,立即是颔首陈道:
“在下乃是巴人!特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游说百濮各部。前段时日途径僰寨,本想劝说九黎尤女依附巴王,岂料其妇人之仁,不仅拒绝,还尽羞辱之能。便在此时,酋豪的二弟三弟前来攻打僰寨,故而得知酋豪所求。哎……想起二酋三酋之英姿,亦真是令人不禁唏嘘哀叹……”
摩雅邪听得此人念及自家兄弟,虽然其人心狠手辣,亦不甚念兄弟情义。但终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这般战死,于他也委实可惜。
“那……只你一人,又是从何得来的蛊王?”
听得摩雅邪如此追问道,武维义亦是早有所备:
“回禀豪长,贵部的二酋与三酋虽是折于僰地,但是天意要灭僰人,他们当夜便是又突遭得天灾。一阵地动山摇过后,主寨尽毁,而后又遭得疫神光顾。待默部领兵攻打僰寨之时,在下趁乱是窃得蛊王。九黎尤女多面受敌,无暇兼顾,只得是派了少许人对在下紧追不舍,而在下脚程毕竟麻利,只绕了数学圈,便是得以脱身。”
摩雅邪听罢,不禁是发出一阵钟鼎一般的笑声来,并是大声唤其左右:
“哈哈哈!来人呐,将此贼于本豪拿下!”
但见几名分列两旁的刀斧手是上前一步,正当是要将刀斧将其夹住。武维义却并不慌乱,只是疾言道:
“且慢!……酋豪这是何意?在下诚心献蛊,何故是将在下当作贼子?!”
摩雅邪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须,眯缝着眼是撇嘴说道:
“你既自称是巴王雅尔丹的手下,如今得到蛊王,又何必是绕路前来献于本豪?此等言语行径分明便是有诈。莫不是你这小贼将本豪是当作了三岁孩童一般容易欺瞒?”
武维义听后,却亦是不明缘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