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起了一些褶皱,应是刚才被自己压出来的,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抚平,瑞谚却抽开手,似乎并不愿意那双手再次触到自己。
这场大雨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其实没有下雨最好,否则那路上的泥泞会让这条路行进得艰难无比。
阿淼终于有那么一点相信,瑞谚真是为了赶路,而不是刻意想甩掉言奕衡。
关于瑞谚为何不喜欢言奕衡,阿淼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缘由,最终也只能作罢,就当是瑞谚脾气古怪,看不惯言奕衡这样的人吧。
不过,这队伍行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赶逃命般,加上山路凹凸不平,车辕时不时地撞上石头弹起来,阿淼从刚开始的头晕目眩到后半段只感觉到胃里一路翻江倒海般,胸闷痛得慌,脸色也逐渐变得煞白,而瑞谚却丝毫未曾发觉,如此颠簸还依然能稳坐如初。
“王爷,能不能……停一停,奴婢……”
阿淼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捂住嘴竭力控制着那股酸咸不要就此喷涌而出。
瑞谚没有看她:“等过了界碑,自然会停,顺便告诉你,本王马车里的这毡子可是新铺的,弄脏了你在朔王府做牛做马一辈子可都是不够赔的。”
阿淼这才明白,瑞谚这摆明又是在戏耍她,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罢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一边是以心情好坏为准则行事的师父,一边是以戏耍人为乐的恶趣味王爷,这两尊谁也得罪不起的大神是要轮番来要了她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