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王爷他这地位再高高在上,他也是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会喜欢女人,你是女人吧,你们此次在淮东相处三个月,还数次共生死,所以他为何不可能喜欢你?”
“素尘,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沧水的时候,我知道,王爷心里一直有人,他还说那是他此生最重要的女人,那个时候起,我就打算死心了……”
“有这回事?”素尘直起身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那王妃娘娘不会不知,我打小就伺候娘娘,为何从未听娘娘提起过?”
“我听说,那个女人很早就已经不在了,成将军也知道的,可能是娘娘不愿意提起王爷的伤心事吧……”
“成霖也知道?”素尘更加惊讶了,“没道理啊,成霖知道了,我更不可能不知道了,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在沧水鬼林里拾到的那块玉佩,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是叫‘以安’,对,该是这个名字没错。”
“以安?”素尘念着这两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在哪里听过……”
素尘用心思索着,她确信自己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但是印象里却十分模糊,一时间怎么也记不起是在哪里听过的了。
就在素尘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找回忆的时候,一名丫鬟过来传话说王爷让阿淼即刻过去书房,阿淼应了一声便起身整理了一下,对素尘道:“我先过去了啊……”
待阿淼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素尘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以安是……”
一抬头,人已然不见了。
看样子,阿淼还得再蒙在鼓里多那么一阵子了。
这厢素尘刚想起来,那厢阿淼便已走到了书房。
推开门,瑞谚没有如往常一样在看书,而是提着笔,在一堆竹简上写着什么,阿淼一看,正是他从淮东带回来的那一批。
想起那日洋溢着浓浓火药味的谈话,阿淼想,这开场白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呢,还没等她想好,就见瑞谚朝她招手道:“过来,帮本王给这些佛经标上名字,太多了,写得本王好累,你这个侍墨做得倒是挺轻松的。”
“是……”阿淼走上前去,从瑞谚手里接过笔,开始一卷一卷地标注起来,心中却还想着那日的事,始终有些不安,写了两个字又停下笔,对瑞谚说:“王爷,奴婢……那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都是奴婢因舅母之死一时意气之言,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本王若介意,现下你早已被赶出王府流落街头了。”
“谢王爷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是奴婢小人之心了。”
“明日本王便要带这些竹简进宫,所以今日之内需标注完毕,本王看这量一人之力是完不成的,所以叫你来,今日你不用做其他琐事了。”
“是,奴婢明白,王爷明日进宫,是为着太后赐婚的事吗?”
“十日之期已到,该试探的,该明白的,都清楚了,若再无故拖延,关歇便可让太后治本王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阿淼按捺住心中的失落,装作若如无其事的样子嗯了一声,道:“奴婢听闻那位侧妃也是以美貌闻名靖天的,可以说和王爷是郎才女貌吧,奴婢们都很期待能一睹佳人风采呢。”
瑞谚闻言停下手中笔,侧过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阿淼强装镇定道:“以后王府里多了位女主子,也会热闹些,奴婢为王爷高兴。”
“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
“侧妃貌美贤淑,钟情王爷多年,想必也是德行贵重之人,奴婢是真心为王爷高兴……”阿淼说着,转头看瑞谚,立刻又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亦有些惆怅。
瑞谚放下笔,靠近她,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没想到你对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