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不会因为爱他,而害了他。”
“你想做的都有你的道理,王爷也能理解,只是你这次回去,日子只会更加艰难了。”
“其实你们才更让我担心,现在西夷刚平,东夷又起波浪,那扎提伦上了位,恐怕不久,这里好容易盼到的短暂和平,又将上演一场兵荒马乱,生灵涂炭。”
两个人默然地望着外面不知何时又悄悄下起的雪,豆大的小雪花逐渐变成了鹅毛般,洋洋洒洒地从灰沉沉的天空飘洒下来,雪落无声,却异常寒冷,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压抑。
“姐,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寻药,我要治好他的伤。”
“可是言先生说了,王爷的内伤是治不好的,何况,你马上也要回宫了。”
“所以眼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我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师父,寻得治疗的良方,暂时不得有其他私心杂念。”
话刚说完,就听得一阵风呼地刮过,卷起地上的雪飞扬至半空。
“丫头,找为师做甚?”
这阵风过后,阿淼欣喜地转过头,言奕衡赫然立于眼前,依然是悠闲地摇着折扇。
“言先生,你总是这样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吗?”聂卫似乎有些不满,做受惊装摸着自己的胸口。
“少年气盛有所收敛是好事,可如此经不起事,不可取,不可取…….”言奕衡摇着折扇,啧啧地砸吧着嘴,神情很是鄙夷。
聂卫对阿淼道:“姐,我同这老头子还是合不来,等会怕吵起来你为难,我先过前面去等你。”
言奕衡指着聂卫的背影,说:“你看看你这弟弟,好歹我也教了他几日轻功,还是这态度,下次再这样,我……”
“师父!”阿淼忙跑过去,打断他:“我以为你早就走了…….”
“你在这里,为师暂时还不会走。”
“师父,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
“为师是算到有这一场变数,没料到会影响如此之大,不过也好,这一劫你算是渡过去了,丫头,现下有何打算?”
“现下,我只想治好瑞谚的内伤,他是为了我才成这样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言奕衡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回宫,准备就这样无名无分地陪在他身边了?”
出乎意料的是,阿淼却摇了摇头:“名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名字,就这样在他身边苟且一世,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我,陆沅夕,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
“丫头,为师知道你的心气,也知道你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但是为师不得不提醒你,此番回宫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身不由己,且险象环生。”
“宋嫔娘娘说过,会寻机求皇上放我出宫的,所以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会没事的。”
“好吧,但愿天遂人愿——对了,你方才说你找为师干什么来着?你想治好朔王的内伤?”
阿淼充满期望地点了点头,拉住言奕衡的手臂,殷切地看着他:“师父,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言奕衡将手臂抽出来:“丫头,别这样拉拉扯扯的,被人看了去告诉了朔王,为师可还想留着这条命在这世间多逍遥几年。”
“师父……”阿淼睁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望而生怜。
言奕衡实在拗不过,哎了一声,道:“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说着,看了阿淼一眼,没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师父,你说呀!”
“只是……很难。”
言奕衡又迟疑了些许,从袖中抽出一张叠着的纸递给阿淼:“依照此方,制成药丸,每日一粒,可抑制内伤发作…….”
阿淼急忙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又皱了皱眉,然后说:“都是些稀罕药材,看来得待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