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烈的思念,以及她一直不愿意对自己承认的私心。
“瑞谚,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阿淼望着瑞谚,咬了咬嘴唇,神色庄重。
“什么事这么郑重?”
“其实…….”
话尚在口中,只见刘裕从门口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各自端了一叠奏折。
“又来了?”瑞谚皱着眉,“中书省还真是不让本王有一刻空闲。”
“中书令说了,这些折子都是明日早朝需进行商讨的事宜,所以着老奴优先送来,请摄政王过目。”
“本王知道了,放那吧,本王等会儿再看。”
“是,老奴先退下了。”刘裕对二人行了个礼,出门还不忘将殿门从外面关上。
瑞谚回过头:“对了,你方才说有事要告诉我?”
阿淼看着案上如小山一般的折子,中书省竟还在源源不断地将折子如雪片般砸来,想来瑞谚今夜又不免是个通宵,于是顿了顿,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神色轻松地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还有这么多折子要看,我先走了,你看完也早些歇着吧……”
正要转身出门,瑞谚拉住她:“阿淼,对不起,事情真是太多了……过两天就是上巳节,到时候我带你出宫,暂时抛开这些烦心的政事,就我们两个,如寻常百姓那样好好地过一日,好不好?”
阿淼微微一怔,随即破涕为笑:“这可是你说的,摄政王殿下说一不二,可不能骗人……”
“又说傻话了,我何时骗过你?我这一世,永远都不会骗你。”瑞谚笑着,宠溺地摸了摸阿淼的头,一道阳光从殿顶的间隙投下,笼罩在他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黄色,那笑容,灿烂明朗。
出了偏殿之后,迎面见安菡正好从聂卫那出来,两人相对点了点头便并排往外走去。
安菡瞥了阿淼一眼,笑道:“看太后娘娘这陶醉的样子,定是方才摄政王殿下又说了什么让你心花怒放的话吧?”
阿淼忙敛色道:“有这么明显吗?!”
“我可听说了,最近朝上麻烦事颇多,他可是烦心着呢,就这样还能说什么话,竟能让你笑意都藏不住?”
阿淼对安菡无奈地撇了撇嘴,没说话,依然沉浸在方才那如梦般的幸福感觉中。
见阿淼没反应,安菡突然狡黠一笑,凑近阿淼,故作神秘道:“昨日,我见到几个小宫女打扮成内侍偷偷跑来凌云殿,也不知道给哪个贪心的太监塞了银子,竟能让她们进去了偏殿……”
阿淼一听,立刻清醒过来:“什么?!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他势单力薄孤立无援,身边只有你满眼看到的也只有你,但是现在他是摄政王,权倾朝野,更何况他长得什么模样你心里没数?那些想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狂蜂浪蝶不扑上去才奇了怪,你知道了又如何,能挡得住一时,还能日日十二个时辰都在凌云殿守着,来一个赶一个,来两个赶一双?我劝你还是宽心吧,习惯了就好了,横竖殿下也没睬过她们……”
闻言,阿淼脸色蓦地一沉,突然停下了脚步:“安菡,从现在起,我不去凌云殿了,眼不见心不烦。”
“聂卫今夜可以拆药了,你不亲眼见证一下?”
“只要大长公主在,我去不去的,也没什么关系。”
“可我还记得你说明日起要去盯着殿下用膳,这就不去了?”
“哪还有心情用膳……摄政王有摄政王的事,太后也该去做太后应该做的事,他批折子,我去承安殿陪皇上念书。”
说完,阿淼将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样子很是决绝。
安菡哭笑不得,呵呵一声,无奈地摇着头自语道:“只怕是喝醋都喝饱了吧……也好,免得这样意乱情迷,害人害己。”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