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最开始姐姐的确是认为自己学艺不精,施法失败,后面咨询了其他大师,又始终联系不上胡大师,才醒悟过来。
姐姐也是有了丰富的被骗经验,才能及时醒悟。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小姐妹显然是被姐姐骂得狠了,气急了。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被不断响动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
阿正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了姐姐的手机,直接按密码解了锁——他们姐弟之间没什么秘密。
消息打开,还没等阿正设置静音,就见小姐妹发来了一张照片:我这就跟胡大师告状,你等着吧!
照片里是一处破败的废屋。
阿正老家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改造,都见不到这种废屋了。小时候,村里头倒是有这样一处房子,忘了是谁家的了,他们姐弟还去里面冒险过,后来随着村里的改造,不知何时就消失了。
阿正看到照片的刹那有一瞬的晃神,就那么一瞬的功夫,姐姐的小姐妹已经撤回了消息。
手机停止了吵闹。
阿正姐姐回来,见状疑惑问道:“怎么了?”
阿正还记得姐姐那时的神情。他没回答,姐姐自己看了手机。
手机恰在此时响起。
一条新消息:我找到胡大师了。胡大师说情况有变。具体的事情,你不如到这里来找我们。
平和的语句,和上面那些洋洋洒洒的责怪话语截然不同。
阿正隐约觉得不对。
但姐姐已经高兴起来,拿过手机,就回复了个“好”。
然后,姐姐连夜就走了。
第二天夜晚,阿正收到了姐姐的托梦。
姐姐死了。
又没死。
她求阿正去救救她。
阿正浑身大汗地惊醒过来。
白天的时候在医院陪护,他打了个盹,又梦到了姐姐。
这次姐姐说话的条理更加清晰,告诉他该怎么救自己。
一步、一步……手把手地指引阿正。
阿正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记不起来那些步骤了。
他想起来的是三天前在姐姐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地址。
阿正躲到医院角落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他应该阻止姐姐的。
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预感到了不对劲,却是放任姐姐去了那危险的地方。
在痛哭之后的当晚,姐姐又给他托梦了。
这次,姐姐说她是假死,她嘱咐阿正好好照顾自己和父亲,将自己的遗产托付给了他。
“……银行卡我早就知道在哪儿了。遗书,是我伪造的。我们姐弟两个笔记很像。她也没结婚、没孩子。爸对我们做的事情不怎么管。后来,警察打来电话,我就……我就去认尸……回来我就把阿姐的遗物都拿出来……”阿正木然地说道。
黎云有些恍惚。他听着阿正的叙述、看着阿正的回忆,那些真真假假、半真半假的东西交织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脑子都要打结了。
阿正默默掉眼泪,没有了刚才故意演出来的嚎啕模样,“我想着,那地方……我介绍当时认识的一些病友去了那地方……我就想着,可能,可能都是真的,姐姐可能在那边等着有人救她……”
他不敢去,但幻想着姐姐还活着,幻想着别人能救下姐姐。
也不是故意引人过去。
事实上,究竟有多少人被引了过去,阿正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没有给那些人一个确切的地址,就指了个模糊的范围。
而那个群,是他们父亲生病之后,阿正认识了一些病友,才临时起意建的群。
他以前做的事情,就像他之前对着黑无常坦白的那样,就是给亲戚朋友“帮帮忙”。直到父亲住院,医药费压下来,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