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四章 感觉15(6 / 6)

务就是维护这个形象。他不再是两个世界之间的中介者。人类的视角变得狭隘,他们只能看到人类之间的较量和立刻无效的超自然力量的体验。社会中支持性的观点已经没有了,武力成为了唯一的约束手段。

皇帝变成了食人魔般的暴君(希律王、宁录),现在必须从这些篡权者手中救出世界。

而且,反对也同样滑稽可笑,因为他们不承认隐藏在法律后面的暴力行动,不承认任何权威固有的严酷无情和利己主义。“我和我的同类都想取得统治和维持统治,蜕化变质的人将被驱逐,或被消灭。”——这乃是一切前朝立法的基本思想。

塞巴斯蒂安·卡斯特利奥得为他的英雄主义付出十足的代价,罄其精力的代价。 这位非暴力的辩护士希望只使用精神武器,却被野蛮的武力扼杀了。

在这里,我们多次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他除道德上的正直以外,什么权力也没有,却同一个严密的组织孤军作战:那是几乎没有成功希望的。 一种教条一旦控制了国家机关,国家就会成为镇压的工具,并迅即建立恐怖统治。 任何言论,只要是向无限权力挑战的,都必须予以镇压,还要扼住那持异仪的言者和作者的脖子。

想对斐都斯塔进行独裁统治,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意义的。 再说,他希望自己对安娜的兴趣在他的心灵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压过想飞黄腾达、想当主教、想当西班牙教会的领袖,甚至想当教皇的种种欲念。

当年这种不理智的、幼稚的近似疯狂的愿望消失了,又重新出现,他想彻底摆脱它,免得再受折磨,使自己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足,不再觉得世界混乱、凄凉……只有通过一种高尚的、理想化了的感情(这种感情高尚的人能够理解,只有某些卑鄙、邪恶的斐都斯塔人才会认为它是一种罪孽),才能达到这种崇高的、值得称道的目的。

神话从来都会不厌其烦地说明,在被创造出来的世界中冲突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提亚马特尽管被杀死、被肢解了,但并没有就此毁灭。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场战争,混沌怪兽可以别看成是自愿被粉碎的,她的各个部分移至各自的位置。马杜克和他那整整一代的神祇只不过是她的物质的微粒。

从那些被创造出来的事物的角度来看,一切似乎是在危险与痛苦中由一只强大的手臂完成的。然而从产生存在物的中心来看,受害者自愿放弃她的肉体,切割肉体的手只不过是受害者自愿毁灭的代理人而已。

奥古斯都的一切行动,他的一切命令,显而易见目的是在于建立君主制度。苏拉放弃了独裁的大权;然而,在苏拉的一生中,甚至在他的残暴行为中,人们都看得到一种共和的精神。

他的一切命会,尽管是执行得十分残暴不仁,结果总是在于保持某种形式的共和。急躁的苏拉用暴烈的办法把罗马人引向自由;奥古斯都这个狡猾的暴君却用温和的办法把他们引向奴役。在苏拉的统治之下,共和国恢复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大家却都呼叫着暴力;在奥古斯都的统治之下,暴力加强了,但是人们谈论的却只是自由。

把恐怖统治暴虐地强加于一个制度,就会瓦解个人的意志,使社会生活成为不可能。 它象是一种毁灭性的疾病,腐蚀灵魂。 很快,暴力就成了秘密活动的核心。 由于普遍存在着胆怯,独裁者就能在各处找到帮凶。 因为当一个人一旦知道他自己被人怀疑,他就会怀疑起他的邻居来。 在恐慌之中,狂热分子的行为往往超出了他们暴君的命令和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