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一个完全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那是世界尽头的角落,就算是林宗他自己,也是完全没有把目光放在这里的,而是将其给当做了某一种可以不在意的东西。
刚才我用了“桑索斯”一词。我不知道是否有一个桑索斯,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但是世界上必须有一个地方,也许在希腊群岛,你在那里会来到已知世界的尽头,你是彻底孤单的。
但你没有因此被吓倒,你很高兴,因为在这正在消逝的地方,你可以感觉到古老祖先的世界,它永远年轻,崭新,富饶。你站在那里,无论这地方在哪里,都像一只新孵出来的小鸡站在蛋壳旁。这个地方就是桑索斯,或者,在我的情况中,就是远罗卡威。
这是为什么,很难说出原故。也许因为那是一小块荒芜之地,又是一个人迹不到的角落,对我就有了魅力。
它在住所的外面,没有贴上有用的标签;而且是既无用又无修饰,因为没有人在那里种过任何东西。一定是由于这些原因,这个荒凉的地点对于一个孩子的想象力的自由游戏,并不加以拒绝。
任何时候只要我能找到一个逃出监护人看守的空儿,而跑进这谷仓里,我就真觉得是一个假日了。
我已经安于这种生活。就算不是“永久”吧,至少也准备在这里住上二十年(我不相信完全的自由会在二十年内到来。我是有些估计错了)。
我似乎已不想再到别处去。对我来说,整个世界并不是外在的世界,不是那个吸引人的世界,而是我亲自经历的那个世界,它就在我的体内。我的全部任务就是要描写那个世界。
个人的命运在人们搬进这坐住宅的时候就已经预先被判定了。
你得承认,人们的自由主要取决于在哪里和在什么时候做某事,因为人们做的事情几乎永远是一样的:如果再把所有事情的概貌也筹齐划一起来,那就会有一种该死的意义。
我有一次爬上了一个柜子,只是为了利用它的垂直线,我敢说,我将要进行的这场不愉快的谈话,从那里看上去就会完全不同。
&nt;我相信他给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quot;他认真地说。&nt;南美是个我喜爱并且了解的地方。 人们还不了解它,也不清楚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曾经走遍了南美各处,在那些地方呆了两个旱季。 当我到了那里,我听说过同类的谈论印第安人的传说。
&nt;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quot;或者在这个角落里,三个国家接壤的地方,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任何事情。 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国度里,不该有点新的、奇妙的事呢?
我这里说“像装沙丁鱼一样”是一种文学的想象。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在那里根本连装我们的空间都没有。
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的任何一点都跟其它人的任何一点重合在一个单独的点里。那一点就是我们大家的居所。
这也不是说夫人没什么特色,也许应当说现实她特色的机会还没有到来更恰当些。但我总是把她当成时附属于先生的一部分来看待的。
她也仿佛因为到自己这儿来的是个学生,而善意待我。因此,如果除去位于中间的先生,只剩下两个人的话,那么对于刚刚认识时的夫人,除了美的感觉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在这个地方,一片荒凉,仅有贫瘠,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他的意识深处有一片偌大的空地,一个荒芜的地方,既然x已经死了,那就没人填满这个地方了。
到处都没有人类开拓过的迹象。没有一簇房舍,没有一幢小屋,海滨上也没有一个渔场,陆地上没有一缕可以证明有人家的轻烟。
固然,他们离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伸向西南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