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都是死。什么是死?
——如果你曾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你就会明白人生是一个多么大的悲剧了,如果你明白这一点,你对很多事也许都会看得淡一点。
看得淡一点并不是消极,也不是放弃,而是一种让你胸襟比较宽大一点的态度。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故事都是以成功和快乐作为结局的。艰辛奋斗者必获成功,有情人终成眷属。只可惜这种结局并不是一种结局,而是一种暂停的符号。到了终结时,还是一样的。
您的命运又当如何!落在您和我身上的是多么古怪的命运,在这个辉煌的、自诩明察一切的世界上,您居然在一个可怜演员的心中才找到对您的公允评价。
唉!什么也排除不了我这个忧郁和欣慰的想法;这是因为,如果我们生在社会的同一阶层,不论我的对手是什么人,不论我多么平凡,您也不能逃脱我的追求。
必须让您明瞭真相,这就是在我身上有着比他们的财产地位更强大的东西:爱您的力量。
未来欧洲人的总外观:顶顶聪明睿智的奴隶动物,忙忙碌碌,质朴谦虚,有点放肆的好奇心,为数众多,弱不经风,意志薄弱——宇宙般的混乱激情和聪明才智。
由此怎么能产生更强大的美呢? 产生具有古典审美的美呢?
古典审美:也就是要简化、强化、幸福可见性、恐怖意志,也就是要的勇气(——简化即是要强化的意志的结果;使幸福即变为可见,这是要恐怖的意志的结果……)。
为了从混乱状态奋力达到这种形态——这需要抉择:因为,人们必须有所选择,要么毁灭,要么成功。
在亚当型巨匠那里(米开朗其罗、但丁、莎士比亚、歌德)又是另外一种情况,原始力量成为主体力量,他们与原始力量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造型的和史诗的。
他们可以利用由自身潜伏的巨大的原发性的原始力量(悲剧性的生涯和生存、天才和魔鬼、地狱深渊、疯狂的创造与毁灭、欲望与死亡、血、性与宿命,整个代表性的潜伏性)来为主体(雕塑或建筑)服务。
歌德是一个代表,他在这种原始力量的洪水猛兽面前感到无限的恐惧(如他听贝多芬的某些音乐感到释放了身上的妖魔)。
歌德通过秩序和拘束使这些凶猛的元素、地狱深渊和魔法的大地分担在多重自我形象中(他分别隐身于浮士德、梅非斯特——恶魔、瓦格纳——机械理性。
人类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创建了无数辉煌的业绩,运动场上一个又一个世界记录的刷新,科技领域一项又一项发明创造的诞生,展现了人类生命力与美的无穷魁力。
人类飞出地球的壮举和探索外星生命的尝试,表明人类生命具有藐视一切极限的气魄,生命力量和智慧的扩展是无限的。
如果为了创出纯粹的知性,亦即为了培养几何学者,生命耗尽了它所涵盖的内心潜力,我们也许必须心甘情愿接受机械论的生命观。
可是,追溯人类的进化路线并非只有一条。 其它不同的意识形态经过不同的路途已逐渐发展起来。
这些意识形态一如人之知性,不能使自己免于外在的束缚,或夺回自己,却能表现出进化运动的内在本质。
如果将这些意识形态汇集为一,再与知性融合,难道不能获得与生命同样辽阔的意识? 这种意识,难道不能抵抗自己背后所感受的生命冲力,再突然回顾而展望生命的全景?
这是一种永恒的现象:贪婪的意志总是能找到一种手段,凭借笼罩万物的幻像,把它的造物拘留在人生中,迫使他们生存下去。
一种人被苏格拉底式的求知欲束缚住,妄想知识可以治愈生存的永恒创伤;
另一种人被眼前飘展的诱人的艺术美之幻幕包围住;第三种人求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