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朝会也开始讨论下一个议程——如何利用手中的毛皮,迅速地增加大周王国的人口?
对于这种讨论,无非是两派意见。
一派是去湖东的东布里亚特人部落,直接用黑貂皮换他们的索伦人奴隶。过程是简单粗暴,但换奴隶的价格、换回来奴隶的质量,很难保证。
因为,你进了东布里亚特人的地盘,就等于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想切想剁,是东布里亚特人说了算,得到多少、是什么样的奴隶,真的是看别人脸色。
另一派主张去恰克图,用毛皮换来大量的铁器和茶叶,然后用铁器、茶叶等物资,招揽其他的小部落加入大周。慢慢地积蓄力量。
等力量强大之后,再出兵征服索伦人的喀木尼堪部,然后出兵勒拿河流域。在那里修建城堡,对那里的土著人进行征服统治。
两派人的争论,注定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得出结论的,最后,朝会不欢而散,重臣们各回各家,准备下一次再讨论。
张天昭跟母亲姜玉娘回小院。
他刚想溜进自己的房间,摆弄刚刚到手的银虎印绶。
便听到姜玉娘在前面说:“昭儿,跟娘亲进厢房来,娘亲有话时你说!”
姜玉娘主动要他进厢房说话,这可是他穿越后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不得不重视。
他就跟在跟在姜玉娘身后说“是,孩儿知道了。”
进了厢房,姜玉娘坐在床沿上,指着床前的绣墩,让张天昭坐在上面。吩咐奴婢们上茶水,还端来了小半碟香瓜子。
张天昭坐在秀墩上,抬头四处打量母亲住的房间。作为王妃,大周王国的实际掌控者,姜玉娘的厢房,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一张新做成的木板床,还可以闻到松木的香味。床上铺着两床毛皮做的被子。除了保暖性非常好之外,毛皮被子的颜色杂乱,很不好看。
在床边的床头柜,梳妆台,也是原色的,没有任何的打磨修饰,简单且简朴到让人无语的地步。
梳妆台上的摆设,也很简单。一把梳子,一面4a纸大小的镜子,三瓶小香水。
“母亲太简朴了,”张天昭看见侍女端来茶水,就站起来,接过茶水放到母亲的手上说:“火车上那么多好东西,母亲也不挑一些回来,把房间装扮的好看一些。这样的房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孩儿不孝呢。”
姜玉娘接过茶杯,欣慰地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儿子说:“那些东西都是老祖宗从天上送下来的,你以后有大用,娘亲怎么能坏了你的事呢?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娘亲把你叫来,只是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你,看看对你有帮助没有。”
看着姜玉娘认真的表情,张天昭想想,他对母亲的身世,的确一无所知。就乖巧地坐在绣墩上,认真听她说话。
姜玉娘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儿子的脸颊,怜爱地说:“那是18年前的事喽。那时候,娘亲还是大同镇姜家18岁的老闺女呢。
就是没想到,我被你父亲掳到这里来,已经18年了,你也长了这么大……”
“大同镇?”张天昭好奇地问道,“哪个大同镇?”
“真是个傻儿子,天底下还有两个大同镇吗?娘亲说的大同镇,就是南方那个大明的大同镇!”
大明的大同镇,姜家?
张天昭吃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瞪大眼睛望着母亲道:“大同镇的姜家?是姜瓖家吗?”
“是的,是姜瓖家,姜瓖是为娘的亲二哥!”姜玉娘也很惊诧地看着他,“可是,昭儿,娘亲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大同姜瓖呢?”
作为一个对晚明历史有点了解的人,张天昭怎么会不知道姜瓖呢?
姜瓖是陕西延川人,家族世代有人在边关当将领,算得上是武备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