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鬼魅般的冷笑再次响起,“老夫客客气气唤你一声武先生,也要奉劝你不要跟我玩这种小儿把戏,我可不是傻子。”
说到此,他猛然将手中匕首一紧,顿时,一股鲜血自武先生颈部流了下来。
“等等,等等...”到了此刻,肖寒再无法镇定自若,疾声道:“你别伤他,一切都有得商量。”
“没的商量!”苗贺凶相毕露,一双赤红的双眼射出饿狼一般凶狠的光:“你若执意要与我为敌,那么我现在就先杀了他。”
“贤婿,万万不可答应他,”
见肖寒似有屈服之意,武德轩焦急起来:“似这等包藏祸心的贼人,你与他有何可商量的?左不过便是舍老夫一条性命罢了。”
冷杉此刻亦是满腔激愤,长剑直指苗贺,愤然怒斥:
“老贼,你要是个男人就放了武先生,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你拿他来要挟我们,算的什么本事?”
见此招见效,苗贺心中暗自得意,道:“老夫行事一向如此,只要能达到目的,做英雄做狗熊,做男人做女人,亦或做不做人,老夫都不在乎,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肖将军要不要跟我做笔交易啊?”
“你、简直无耻之极!”冷杉气的面色铁青,挺剑便欲上前。
“冷杉!”肖寒疾声高喝制止了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将目光缓缓转向苗贺,眸中透出丝丝寒意,脸色阴沉如数九寒天的积冰,沉声道:
“你把人放了,我跟你走,离开此地,我们慢慢谈。”
见肖寒似有妥协之意,冷杉惊呼:“君昊兄,你不能去啊......”
肖寒目光坚定地死死盯着苗贺。
“可以,”苗贺爽快地答应:“只是,我要怎么相信你?”
望着武德轩颈部流下的鲜血,肖寒眉心微微一颤,道:
“只有他安全了,我才能安心为你办事,不是吗?”
苗贺侧目看了一眼蓄势以待的冷杉,又瞟了一眼已经向自己示弱的肖寒,将匕首稍稍离开武先生颈部三寸,刀尖朝上,欣赏似地瞧着那沾血的刀锋,口中“啧啧”,道:
“也是,你岳父在我手上,我保证,绝不伤他便是。而你——”他伸长了手臂,以匕首遥指肖寒的鼻尖,“你若不听话,我随时会杀了他。”
肖寒故作无奈地撇了撇嘴,“人都在你手里,我肖寒便是神功盖世又能拿你怎样?除了听你的吩咐,我还能如何?”
苗贺一双充盈着邪恶之火的双眸充满了怀疑,“叫老夫如何信你?”
“苗贺,我劝您还是信一回吧......”
肖寒话音刚落,突然手腕一抖,一缕金色光芒闪电般划出一道金光,发出细微的啸声直绷绷向他面部飞袭而去。
这一招倒令苗贺始料未及,没想到肖寒正当示弱之际出手如此之快,待得发觉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一把抓过武德轩挡在自己身前,犹如当初在伏龙山抓过婧儿为自己挡剑一般无二。
肖寒见状,手腕后撤,口中唤道:“回来。”但见那金蚕索便如有灵性一般“嗖”一声便倒收回肖寒手中。
见肖寒畏忌自己的岳父,果然收了手,阴谋得逞,苗贺眼中浮起一丝得意来,然而,他眸中金光未尽,一缕银光乍现,“嗖”地一声飞速弹射出来,他尚未及反应,耳边只听得“呲”一声响,环绕武德轩颈部的那只手臂一阵剧痛,手中匕首“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他低头一看,一条银色的细索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臂,已然陷入肉中,银线的另一端却是在冷杉手中,只见那冷杉手腕微微一颤,银蚕索更是入肉三分,鲜红的血液浸湿了衣袖,苗贺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呼,手臂刹时无力,武德轩趁机挣脱他的手臂,向肖寒跑了过去,肖寒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武德轩前襟